了鲜血,愈发殷红冶艳。 当傅白流光般的眸子有意无意扫过她,李青梨仿佛被什么击中,莫名脸红心跳,心如擂鼓,恍惚之间仿佛见到了一位摄人心魄的鬼魅。 虽然,但是…… “傅白……那条蛇应该没有毒。” 这话一出,李青梨明显感觉到傅白的肢体僵硬了一瞬,不过他反应很快,听到的一瞬间就放下她腿,眼睫半垂看着地面,浓密卷长的睫毛遮去他眼底的所有神色。 “……是我鲁莽了,对不住。”他的声音很镇定,也很真诚。 如果李青梨没有见到傅白绯红的双耳,她已经开始怀疑傅白是不是故意占她便宜了,毕竟自己长得美,以前不是没有想占她便宜的人。 李青梨清了清嗓子,“不过我也不是百分百肯定。我知道你是想救我,谢谢你,傅白,你是一位善良热心的好同志。” 傅白维持着原来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我不是。” 不等李青梨有所反应,他双腿用力站了起来,声音淡淡的,问:“能不能走?” 李青梨扭了扭腿,摇头:“有点疼,我不想走。” 从山上一路走下去,她腿原本没事也变成有事了,她是来找人的,不是英勇就义的。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两人没有沟通,默契地伸出手握住,傅白拉李青梨起来,再弓腰让她伏在自己背上,双手托住,然后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趴在傅白肩上,李青梨顿时觉得腿不痛了,身体不沉重了,精神都愉悦起来,也就有说话的欲/望。 “傅白,你怎么天黑还一个人上山,你不是说见过野猪吗,你不怕被野猪拱了?” “没有野猪,自然不怕。” “啊?上回你是骗我的?我说呢,我活这么大,真有野猪早被我宰了炖肉吃!不过唐雅跟梁磊怎么会同时不见的?” 傅白嗓音清越如玉石相击,却莫名带着那么点冷,那么点讽意。 “王寡妇昨天出事,晚上梁磊跟唐雅就同时失踪,这中间或许发生过什么事?” 李青梨一头雾水,王寡妇和梁磊唐雅……这三个人能扯上什么关系? 傅白背着李青梨回到村子,原本李青梨没多想,可是随着越来越多惊异的目光向她投来,她莫名有点臊得慌,这种感觉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新鲜得很。 不过见傅白神态自若,目不旁视,仿佛别人的目光只是一粒灰尘,一阵风而已,她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傅白背着李青梨到达李家大门外,天空淅淅沥沥开始下起雨,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周围草木的叶子被雨珠击打得啪嗒啪嗒响。 傅白只送李青梨到门口,将她安稳放下,转身就闯进了密集的白色雨幕当中。 李青梨对着雨幕中模糊的人影,大喊一声:“你注意安全!” 坐在堂屋里的刁婆子听到李青梨的声音,急着拿雨伞去门口接她,见她走路有些不对劲,一路上都在问她右腿的事情。 李青梨应付了两句,进堂屋却发现方桌上放了几个搪瓷白茶缸,里面的水还没喝完,好奇地问:“娘,咱家来人了?” 刁婆子的脸立即拉下来,满脸的讥讽:“来的不是人,是鬼!你三伯那个老不死的不帮自己亲兄弟家,竟然帮他李庆茂,一大早就带人过来,话里话外咱家害死了王寡妇,害两个孩子没了娘,作大孽,让咱家给王寡妇一家赔钱,还说以后王寡妇两个娃娶媳妇嫁女儿养孙子都归咱家管,我呸!” 刁婆子说着说着喘气声都大了:“他多大脸啊!别说王寡妇的死跟咱家没关系,就是有关系,咱家还要管她两个娃一辈子?凭啥呀?我宁愿让老三媳妇直接去农场改造!气死人了!” 李老头原本在堂屋编花篮,听到着抬头无奈道:“咋说那也是我亲三哥……” “啥青的紫的?我看他就是个黑的!你把他当兄弟,他拿你当人吗?当初分家,大头都让他们分了,咱们四房分到啥了,分到了个屁!我真是稀罕啊,原来屁还能分呢?” 李老头摆手:“好好,你骂你骂,只要你开心,我们兄弟姐妹六个,你轮流着骂都行。” 李青梨:想不到,原来你是这样的亲爹? 为了阻止刁婆子骂兴奋了,李青梨拉着刁婆子问:“娘,三伯过来劝和,庆茂叔一家知道吗?” 刁婆子一拍大腿,“知道,咋不知道?今天李成功家那边也来人了呢!昨晚还要死要活的,搞半天全是假把式,到头来还是要钱!我就说,王寡妇没死之前他大伯二伯小叔子没一个管的,人一死什么牛鬼蛇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