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傅白和李青梨同时沉默了。 是有点多,可这是为什么呢? 原本躺在地上的酒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了,半个小时前还艳阳高照,热浪灼人的,李青梨和傅白正准备各自分开,天上眨眼间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子毫无预兆往下砸,用力砸在瓦片上,树叶上,马路上,仿佛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个没完。 李青梨捂着头往上空看去,一大团一大团浓黑的乌云从不远处聚拢而来,雨势越来越密,看样子短时间内就会有暴雨,且不是一时半刻能歇的。 她便对同处屋檐下躲雨的傅白说:“这雨还有的下,躲这里没用,我大舅家就在前面化肥厂的职工宿舍楼,你去我大舅家躲躲雨吧。” 傅白没有立即答应:“不会不方便?” 李青梨“扑哧”一声笑,点头如捣蒜:“那可不呢,地方小,你只有站着的份,说不定只能一只腿站着,金鸡独立,当然不方便。” 傅白无奈又好笑。 “那走吧。”说着将一本半旧的书扔进李青梨怀里,“拿着挡点雨。” 李青梨随意扫了一眼,这本书封面脏的不成样子,她就模模糊糊看出两个字,什么什么机械,傅白不当回事,她自然毫无心理负担地用了,反正她不少课本的尸骨永永远远留在茅坑里了。 两人冒着雨奋力奔跑,跑到职工宿舍楼楼下时两人衣裳都湿了大半,傅白还好些,不过是头发湿漉漉的,他随意抓了两把不但不显得凌乱,反而多了几分不羁,他身上穿的白色衬衫因淋了雨呈半透明,贴着皮肤不但不狼狈,反而凸显出他高大挺拔的身材。 李青梨比傅白尴尬得多,因为穿的收腰连衣裙,淋了雨就更贴身了,贴身不可怕,身材越好越尴尬,裙子粘在身上使得她曲线毕露,饱满的胸脯,妖娆的腰肢,从腰背一路往下曼妙的曲线,全都显露无疑。 傅白并没有注意,接过李青梨递还给他的书时不经意抬眼扫了她一眼,极短的愣了一下,随后眼睛仿佛被烫到似的,瞬间收了回去。 在李青梨眼里,傅白是冷淡的,高傲的,聪明的,总之和手足无措扯不上关系,可就在刚刚,傅白转瞬即逝的无措还是被她漂亮毒辣的眼睛精准捕捉到,霎时间李青梨心头的恶趣味陡然呈直线增长。 于是她便大着胆子眼睛一眨不眨地和傅白对视,不但对视,她的目光还很放肆,肆无忌惮地在傅白脸上游移,就凭借她草中参破草锦蛇伪装的一双利眼,自然一眼就发现傅白的脸竟然微微泛着红,如果非要形容,那大概是春日枝头下的一抹桃色。 李青梨当真觉得好看又新鲜,没忍住便笑了,笑声就如同出谷的黄鹂,两只梨窝简直快笑裂开。 傅白既没问她也没见生气,背对着李青梨呼出一口气,先一步上楼梯。 等到了刁大舅家,李青梨终于忍住笑,开门的周书桃见到李青梨张嘴要找茬,可是眼睛就跟铁遇上了吸铁石,人没反应过来眼睛却自动被李青梨身后高大俊朗的身影所吸引,下意识放柔声音:“小六,你回来啦?这位同志是?” 李青梨用力搓了搓胳膊,人往屋里钻,“傅白,我们大队的知青,过来躲雨的。” 刁大舅兄妹三个都醒了,就在小小的客厅里坐着,傅白踏进屋子的那一刻,除了李青梨,其他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他一个人身上,就连刁婆子都恍惚了一瞬,彻底忘记自己之前还骂过人家这一茬。 傅白脸上带着一抹不亲近也不疏离的笑,对刁大舅兄妹三人道:“伯伯,两位婶子,我过来躲个雨,来之前没打招呼,打扰了。” 刁大舅眯着眼睛打量傅白,看人家身上斜挎的军绿色似乎装了全是书,沉甸甸的,手上也拿了一本,十分和蔼地道:“小傅是知青啊,一看就是爱读书的人,气质都不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