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酒神色一滞,旋即又笑,“我不是个合格的朋友。” 褚信摇摇头,“你已经很好了,你……是唯一一个信我的人。” 便是沈师姐,都不相信他说的李乘风就是宁不为。 “真被你猜中了,宁不为已经离开一见峰了。”褚信神色郁郁,“师姐同我说师父和师兄弟们未必是宁不为杀的……” 谢酒缓声道:“可世上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他前脚刚到,你师父就被杀了,我听闻他那噬魂阵可杀人于无形。” 褚信原本有些犹豫的神色瞬间坚定起来,待喝完一整坛酒,他看向远处绵延的群山,“我要下山去历练了。” 谢酒故作惊讶道:“怎么突然想下山?” “你之前点醒了我,一味地沉浸在悲痛之中没有用处,只有磨炼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褚信道:“正好沈溪师姐要下山去参加藏海楼的论道大会,我正好随她同行。” “真巧。”谢酒道。 “什么真巧?”褚信不解。 “藏海楼前日邀请我去做厨子,灵石是无时宗的一倍。”谢酒笑道:“我本来担心路途遥远,还在犹豫要不要去,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与你同行?” 褚信点点头,笑道:“自然可以!” 一见峰。 宁修打了个小哈欠,伸手揉了揉眼睛,“啊~” 娘亲~ 往常他只要叫一声白白就会过来抱他,但是今天醒来喊人却没有抱抱。 他躺在被子里盯着床柱上的穗子看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啊~” 娘亲我醒啦~ 白白依旧没有来抱他。 旁边和他一起睡觉的小黄狗被吵醒,踩着被子过来,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他的小脸,“汪呜~” “啊?”宁修伸手抓了抓它的狗毛。 娘亲呢? “汪汪!”小黄狗冲他摇了摇尾巴,又冲着屏风后面叫了两声。 在屏风后面打坐! 宁修翻了个身爬起来,手脚并用就要往屏风那边爬。 这床有些高,小黄狗摇摇尾巴跑到床边拦住他用小脑袋将他往回拱,“汪汪~” 太危险啦~ “啊!”宁修不甘示弱往前爬。 我要去找娘亲呀! 一人一狗在这里角逐,屏风后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眼看宁修就要从床上掉下来,小黄狗摇身一变,一条巨大的黄狗就出现在房间里,宁修正好从床上爬下来,爬到了大黄狗毛茸茸的背上,“哒!” 黄黄变大啦! “呜~”大黄无奈地甩了甩尾巴。 宁修兀自和大黄玩了一会儿,突然对它锋利的牙齿起了兴趣,大黄只好张大嘴巴让他研究自己的牙,小家伙半个身子都探进了狗嘴里。 褚峻从屏风后出来,虽然知道这狗是他儿子的契约灵兽,还是被眼前这惊悚的画面冲击了一下。 他伸手将儿子从狗嘴里抱出来,一个清洁术下去,将宁修身上的口水洗去。 “啊?”宁修见到褚峻,觉得白白娘亲有些奇怪,伸手捏住他发红的耳朵,好奇地问出声:“啊呀?” 娘亲,耳朵怎么红红的呀? 鼻尖尖上怎么还有汗呀? 褚峻的这半神识刚从宁不为识海中归位,呼吸还有些不稳,耳朵被儿子捏着,顿时觉得更烫了。 虽然听不懂宁修说什么,但是却诡异的理解了他儿子好奇的目光,轻咳一声道:“你不懂。” “啊~”宁修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鼻子尖尖。 给娘亲擦汗汗~ 褚峻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手,看向儿子手腕上的红绳,若有所思。 “呀!”宁修见他看小铃铛,骄傲的晃了晃,小铃铛就发出清浅悦耳的声音。 好听! 褚峻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嗯。” —— 中州乐源城。 宁不为除了重伤昏迷的时候,大多都是打坐修炼过一整晚,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安心睡过去。 “醒了?”褚峻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宁不为直起身来,转了转有些发僵的脖子,昨晚堪称阴差阳错的事情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 合欢香……褚峻……神交…… 这脖子顿时就有些转不动了。 “昨晚,”宁不为伸手摸了摸鼻子,对褚峻道:“我中了合欢香,拉着你……胡闹,对不住。” 褚峻见他一醒来就迫不及待地同自己划清界限,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