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红尘一脸迷茫地答道:“没有,义父,我每天都很开心。” 封如故:“……”唉,又是如此。 他开始尽力挖掘游红尘的喜好,叫他若是喜欢什么,就跟自己说,哪怕是昆仑雪,泰山云,他也一样为他采来。 游红尘满口答应,抵死不改。 封如故为他这无波无澜的小义子操碎了心,原本无忧无虑的心中硬生生为他冒出了几丝愁绪来,某日醉酒后,索性搂着他的脖子,硬逼着他说出一件喜欢的东西。 游红尘被他缠得没了办法,随手一指,指向了一个路人腰间佩着的银铃锦囊。 他本来想得很好,封如故见了此物,或许会满大街地找寻,等他酒力上来、逛得累了,自己便可带他回去休息。 孰料封如故二话不说,起身拦住了那名路人,说明了来意。 没想到那路人也是固执,拒绝道:“这是我女儿亲手做了送给我的,不会出售。” 封如故二话不说,解下了腰间一块稍一掌眼便知其有连城之价的玉佩:“我们交换。” 路人:“……” 游红尘:“……” 封如故指一指身后面无表情地面红耳赤着的游红尘:“我家儿子喜欢这个。” 路人看一看他身后跟他差不多高的“儿子”,眉头一皱,明白了过来:“喝多了吧?” 游红尘看不下去了。 他晓得是义父平白打扰了人家,匆匆夺下义父的玉佩,对路人道一声“打扰”,又对义父小声说上一句“冒犯”,便侧过身去,将那醉醺醺的少年背在了自己身上。 游红尘被低矮的祠堂压着,做了多年的檐下之草,九岁时得见阳光之后,迅速拔节成长,像是竹子似的,一年一年往上窜去。 十三岁的身量,已与封如故相差无几。 回到二人下榻的客栈,游红尘打来热水,浸湿毛巾,替封如故擦拭脸颊与掌心,斟茶解酒,旋即双膝着地,为封如故重新将玉佩束回腰间蹀躞之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