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我佛宽容。 然,若事有万一,请佛宽容我的不宽容。 常伯宁的目光被挡在薄透的眼纱之下,难辨心思。 这围山的阵仗,就连罗浮春也瞧出了异常:“师伯,这样……似乎不大对吧?” 说罢,他拉了拉桑落久。 桑落久对他摇了摇头:师伯一意孤行,凭我们两人是劝不回来的。 果然,常伯宁道:“……我要一个说法。” 桑落久微叹一声,看向了如一。 如一也自知没有那个能劝动常伯宁的分量。 二人因封如故结缘,若无封如故,从未谋面的常伯宁与深山中等待祭祀的游红尘,不过是天涯陌路人。 但因为那声“师兄”,他对罗浮春与桑落久,都怀有一点别样的感情。 于是,他出言发声了:“端容君,这不是讨要说法,这是要围剿不世门。”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常伯宁倔强道,“我只是要一个说法。” 空溟细雨间,卅四撑着一把伞,踏上前出一方名唤“无师台”的青石。 他俯视四周,表面高深莫测,心中唉声叹气。 卅四有限的智慧,让他实在不擅动脑。 而眼下,有限的智慧至少告诉他,绝不可动武。 然而,时间拖得越久,被围的魔众便会越焦躁,而这正中这些围山之人的下怀。 ……小兔崽子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