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无心握住了一处紧要之地,往上挪了几寸。 如一的腿登时支起,将床褥蹬起一处隆起:“嗯——” 封如故在被中跋涉一番,扶住他的腰窝,把自己往前一拱,终于成功从被子里探出了头,趴在如一怀里,看着如一红得几欲滴血的面颊,灿烂一笑,用气音软绵绵道:“我来啦!” 如一骤然翻身跳起,背对着他,胸膛剧烈起伏几度,颤抖着手,一手敛住衣裾,一手按住大腿前侧:“封,封如故!” 封如故歪头,在他身上捕捉到了一处异样的变化。 他大胆提问:“你长蘑菇啦。” 如一:“……” 他再不敢多发一言,快步绕过屏风,扶住浴桶边缘,呼出的气流紊乱至极。 如一喊了一声:“不许偷看!” 已经蹑手蹑脚跟到了屏风后的封如故:“……哦。” 如一深吸几度,咬紧牙关,小心翼翼地为自己纾解,把所有的声音都封在齿关之中。 若是封如故敢探头进来,说上一句“你在拔蘑菇吗”,他不敢保证会不会当场羞愧而死。 因为心里挂念着封如故,他盼着草草了事,可他实在不擅此道,折腾了半晌,仍一无所出。 无法,他攥紧浴缸边缘,咬牙泄出一声低哼:“义父……” 片刻之后,他双腿微微一抖,腰身一弯,像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错事一般,急急扯来毛巾,将手指手掌擦了个干净,又将沾染秽物的毛巾烧了个半分不留,才作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转出屏风。 “义……” 如一骇然惊住。 客栈的窗户,不知何时大开,倒灌入习习凉风。 封如故不见了,桌上躺着的猫身也不见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