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不解他为何犹豫,把腿打得更开,示意他快些。 ……一朵蘑菇是不会自己给自己上药的。 如一无奈,只得单膝跪下,将调和好的药膏涂抹在红肿破皮处。 药膏里带着些冰片,然而指尖的清凉,丝毫无法抵消鼻腔内呼出的热流和胸腔中的躁动。 封如故委屈得蘑菇盖都蔫了:……疼。 他嘶地吸一声气,如一的脸就红上一分,指尖的力度就更放柔一分。 蘑菇柄是比较敏感的,是而在反复的推拿和揉药间,另一头小蘑菇受到刺激,缓缓起立。 如一换了换姿势,低咳一声,脸颊彻底红透,耳朵上的红痣都不很明显了。 但封如故毫无羞耻地看着如一,目光坦荡澄澈不已。 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家族旁支。” 如一的嘴角忍不住扬了扬,附和道:“是,旁支。” 封如故眨眨眼睛。 ……这人笑起来,当真是一顶一的好看。 伤愈后,封如故做蘑菇也做得厌烦了。 他此番出去玩耍一遭,发现他还是需要阳光雨露的滋润,而蘑菇只能在屋角的墩布上长着,很没有趣味。 况且,他近来翻了几本书,才意识到蘑菇多是大粪浇出来的。 他是一个爱干净的人,觉得自己不能遭此对待。 于是他跑到了佛舍院子里,在众多花草间精心比较一番后,蹲在了一丛黄月季旁。 如一同样察觉到了封如故的变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