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四门之人,他们现在不可多言。 多说,便是多错。 不如静待时机,等常伯宁出现,说明情况,再作出应对不迟。 见各家人马已等得焦躁不堪,柳瑜见好就收,退回原处,气定神闲,端待常伯宁或封如故出来解释。 他心情不坏,转头去问身后之人:“景寒先生,伤势如何了?” 韩兢肩上伤口已然包裹停当,他面上不显痛色,平静道:“好很多了。多谢玄极君关怀。” 问过这一句后,柳瑜便觉得自己尽到了关怀谋士的责任,转而去找文润津说话了。 他看得出来,文润津厌恶封如故,且足够愚蠢。 他需要找一把趁手的工具。 韩兢则站在侃侃而谈的玄极君身后不远处,不言不语,恰是一道合格的影子。 他这副“景寒先生”的面孔五官极其平淡,气质亦是敛着的,寡淡到少有人注意到他。 谁人也不知,他脑中正酝酿着怎样一个计划。 封如故这些年,身体遭魔气腐蚀,怕早已是千疮百孔,不可能成功入魔。 如今,众道门倒逼于他,他见过这些人的丑态,必会失望。 而那时,自己会公然出手,带封如故离开。 而自己的魂魄,可以叫封如故采去补用,还他一个康健之身。 这样,伯宁不至于毁伤自己,亦不用为着如故放弃风陵之主的地位。 彼时,自己会将他交给卅四,并公开写下自白书,以“时叔静”的身份担下所有罪责,并公开这十年间,道门内他所知的一切罪恶。 他身败名裂,林雪竞则需要担下不察座下阴谋的责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