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想到今日听绞面的喜婆所言,那些受害的少女死得披头散发,黑发凌乱,嘴角却带着一抹诡谲的幸福的浅笑。 ……她们在生前究竟看到了什么?才会露出这等灿烂而满足的笑颜? “心里有谁,我就是谁”? 倘若真如这妖物所言,那么他心里,难道…… 如一不愿再往下想去,简洁利落道:“一派胡言!” 它居然还跟如一闹起了脾气:“不信算了!” 如一静一静心:“你究竟是何物?” 它答:“镇里人。” 如一:“……你是人?” 它答:“啊那不然呢?我有手有脚,和你们长得一样,你们可以是人,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是人?” 如一极其敏锐:“‘你们’?” 它回答起如一的问题时,有一股“本该如此”的理直气壮:“是啊,我们。” 如一:“还有多少邪祟?” 它反问:“什么是邪祟?” 如一只觉这妖孽怪异至极,男不男,女不女,“正”自是谈不上,邪却又邪得毫无自觉,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古怪。 如一决定不与它多作纠缠,便换了个问题:“为何偏要搅乱婚仪?” 它答得坦坦荡荡:“因为我想尝尝和姑娘在一起的滋味儿啊。” 如一一噎:“……” 他很快反应过来:“那么,‘你们’之中,也有女子?”受害人不止是新娘,还有新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