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这点俏皮的得意之色,更叫如一气血逆行。 如一心中来回翻涌着一股异样的冲动,几乎想把这家伙按倒在地,好好理论一番。 自己为何要枉担虚名? 封如故这样不知……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人,就应当—— 身后,常伯宁的一声咳嗽将他从那不大正常的迷梦中唤醒。 蒋神仙看得耳热,暗道没有见过封如故这么不要脸的登徒子。 大庭广众之下,不仅对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勾勾搭搭,耳鬓厮磨不说,还说些下流无耻的话,将游姑娘臊成了这副粉面含春的样子,着实不像话。 封如故转回了身,直面蒋神仙,将话题拉回正轨:“遇鬼,我们捉鬼便是。蒋道长只需替我们做事。若一切顺遂,事后另有重谢。” 蒋神仙想,这可不是个傻大胆吗? 不过,说句不中听的,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们不肯听,那便生死由命罢。 最后,吉期定在了七月十六,十日之后。 封如故留下两锭银子,说好了给蒋神仙一日时间在镇中寻找风水上佳的房子、并约定明日看房后,他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卜卦馆。 然而,他走了不到十步,又折了回来。 因为他余光一瞥,发现这间古意十足的“指南馆”的窗边,正晾着两三双干净的新鞋垫。 他目测了一番后,从窗户边探了个脑袋进去,问正喜滋滋往袖里揣银子的蒋神仙道:“蒋道长,除了叫你卜算吉凶、测定风水外,我还可以要些其他的添头吗?” 闻声,蒋神仙将那铜臭之物迅速往袖下一压,顷刻间恢复仙风道骨,矜持地点一点头:“封先生请说。” 封如故问:“这些鞋垫可有主人?” 蒋神仙不懂封如故为何会有此一问:“这些是我徒弟的。昨日刚刚买来,洗过了一道,打算晾干后再用。” “……好像差不很多。”封如故端详一会儿,将两双鞋垫拿起,对着蒋神仙晃了一晃,“我拿走了啊。蒋道长,回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