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之物。 他捧来一座座城,多数时候,只为着向义父说一声“立秋快乐”。 每每收到如一来信,常伯宁只得捧着纸笔进“静水流深”,封如故口授,他执笔,共同完成一封回信。 虚受了“义父”一称多年,常伯宁挺不好意思的。 像封如故说的,如一也是自己的晚辈,尽一尽责任,关心他一些,哪怕只是生活起居的琐事也好。 但常伯宁没想到,关心的开头是这样艰难。 如一拦在门前,脸颊泛着不大正常的红,桃花似的面色将他往日的稳重沉着尽数掩去,更衬得他眼睛黑亮,不像一个冷面,倒更像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了。 常伯宁:“你……有事要忙?” “无事。”他答得很快,“我……义父请进。” 二人在房中桌边坐下。 房中有些乱,铺面尚未收拾,被子高高堆叠着,床帐许是因为疏于保养,滑落一地。 在常伯宁看来,这并不算太凌乱。 毕竟他常去封如故的“静水流深”,如果没有桑落久或罗浮春在旁收拾,封如故能用各色杂书把自己逼得没床可睡,只好自己抱着枕头去地上打地铺。 但在如一眼中,这里简直处处是破绽。 ——床帐委泄一地,遮蔽已失,只要床上的封如故一动,简直是一览无余。 如一余光望向床上。 封如故缩在被子里,猫似的,就那么小小的一团,身形迁就着被子的走势,不仔细看当真看不出那里藏着一个光溜溜的秘密。 如一的心跳得厉害。 桌子上有些残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