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冷意从如一心底泛起,到了喉头,却都归了暖。 昨夜的一切景象,总算姗姗来迟地浮现在他面前。 红豆佛珠、青莲纹身、床纱…… 随着回忆面纱的一层层揭开,如一脸颊火辣辣的,热气顶着往上升,甚至熏花了如一的眼睛。 他来不及去想自己中了什么邪祟,咬牙低头,试图解开将两人牵绊在一处的腰带。 然而那腰带打了死结,一时难开。 如一想要别开脸,不看封如故,却又忍不住看他。 他想要道歉,又想要说些别的什么……别的更重要的什么。 如一正酝酿着,门却从外被笃笃地敲响了,很是温柔。 如一无心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胡乱应道:“海净,我会自行洗漱,你自去忙你的,无需管我。” “是我。”门外却是一个谁也没料想到会出现的柔和腔调,“我是常伯宁。” 如一的心剧烈地上下一跳,旋即停了摆。 接下来,他的一切动作就失了序。 ——如一握住紧紧牵绊、不肯离分的腰带两端,生生将腰带从中扯断! 随即,他猛地拉过被子,一声不吭将封如故兜头蒙住。 ……像是急于藏起一个不堪的秘密。 封如故被面朝下推倒,身体撞在床板上,发出沉闷的“咕咚”一声。 他没有多言,没有动弹,只是静静躺在床上,又是想笑,又难过。 ……你啊,你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