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咽下嘴里的一口血腥,神色最为镇静。 他在尘世间游荡四载,见多识广,至少知道该怎样将慌张掩藏在云淡风轻之下。 他绕着山洞里外走了一圈,下了判断:“此处不可久留。” 魔道此等劫杀之举,显然是筹谋已久,他们逃得并不远,若是不设法隐藏,迟早会再落入彀中。 一名没有受伤、却被他无端吸去全身灵力的道门弟子闻言,瞪了封如故一眼,粗声大气道:“我走不动了!” 封如故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甚至在路过他时没在他身边停留一步:“你可以不走。” 他记得,那弟子似乎是文始门的大公子,名唤文忱,娇生惯养,是以为年少气盛。 文忱怒道:“我们逃不远是因为谁?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用你那邪门功法夺去我们全身功法,你和我们商量过吗?” 封如故说:“是啦,我该给你们开个论道大会,让你们商讨个一日一夜。” 文忱轻易地被封如故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暴跳如雷道:“你知不知道,那时我们全身灵力被你夺了个一干二净,若是那时有一名魔道近身,我们连一剑都挥不出去!” 封如故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有我在,你们可有拔剑的必要?” 听着二人的争执,山洞中静悄悄一片。 几乎没人替封如故说话。 就连荆三钗都觉得封如故这样有些过于霸道和独断了。 唯有韩兢一面为身体空.虚又身受重伤的弟子的丹宫中注入灵力,一面道:“若不是如故,挥出了那倾注众人之力的一剑,我们连那片小岛也逃不出去。” 文忱梗着脖子:“见了魔道,不正面以对,却要落荒而逃,这是何道理?” 封如故径直道:“那你怎么还在这里?该死在乱战之中,杀身成仁嘛。” 韩兢看出文忱的焦躁,也知道他并不是真正冲着封如故,微叹一声:“好了,都别吵了。此祸源于魔道,莫要内部起了争执,自乱阵脚。” 文忱本来就是气性上头,听到韩兢给他铺了台阶,便顺坡下了,抱着膝盖闷闷地不再吭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