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心中方子一一取了药物,如一携一身药香而返。 路上,他心中浮起陈年旧事。 如一自从学会写字,便偷偷开始记录师父一言一行,何时饮食,何时饮酒,何时起居,今日又说了什么话,都如实记录在案,一面习字,一面又能摸清义父喜好。 除此之外,他在装束上也有多有模仿义父,常在左腰间别一根木枝,跟在他后面,学他走路姿势,学他拿取物品的习惯。 少年发现后,拎着他的脖颈警告过他:“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许学我。” 然而如一只是改为了暗中观察。 后来,为了让他有自保之力,义父还是开始教他剑法。 他教的是风陵剑法,说是为小如一打基础用的。 但小如一观察力不差,他看得出来,义父自己常操练的一套剑法,与他教自己的那套并不一样。 他想能追随在义父身边,离他近些,再更近些,于是,他常常观察义父的那套剑法,暗暗有了不少心得。 义父与他身量有差,在习剑时自是无法手把手教学。 他常常卧在浓荫之下,凉椅之上,用长木枝对以木代剑的小如一指指点点:“手握稳了。” 小如一乖乖回答:“义父,我握稳了。” 少年单手执着玉酒壶,陡然发力,反手一枝,把小如一手中平握的树枝拦腰打断。 如一手稳至极,握着从他手前三寸断裂开的树枝,眼皮困惑地眨上一眨,还不能明白这是义父对他的测试。 如一的表现很叫少年满意。 他衔住酒壶,笑着饮了一口酒:“这便对了。” 琥珀色的酒液从他唇边溢出,顺着脖子滑下,在一字锁骨里留下了一道暧昧的水痕。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