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睡前要记得检查一下警报和天然气,我也会提醒的。” 霸道总裁人到中年,唠叨的倾向越来越严重。总觉得还有事没有交代好,恨不得自己也就地住下。 第二天天还没亮,来接谈恪的车已经在院子外面等着了。 谢栗跟着爬起来,披着一件衣服出去送他。 谈恪心疼他穿得少,送到院子门口就把人赶回去了。 汽车发动的时候,他止不住地从车里往外看。二楼卧室的窗口露着一个头,一个劲儿地朝他挥手。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生活其实比谢栗自己想得要好许多,尤其是当他在这里有一个家的时候。 桑德斯的团队很大,人也多,从早到晚都非常忙碌。谢栗以为他还得花一点时间才能融进去,没想到桑德斯和组里的人根本不拿他当外人,从他进组的第一天,各种任务就砸了下来,忙得团团转。 但他也真的在这里见到了更大的世界。 不仅在这里见到了那些著名的科学家,还看到了更多彩色的人生。 团队里有女儿上大学后跑来读博的单亲妈妈,有半路跳船来学天体物理的金融博士,有比他年龄还小的数学天才,还有一个头发都全白了还在读自己第四个学位,同时还在本地社区大学教物理的老头子。 天体物理在这里不再只是一个冷门的专业,一份份图表和程序,以及强压在脊背上沉甸甸的论文数据和指标,它还成为了一个被追求着的梦想,一份曾经隐藏起来的自我,一颗人生暮年时分的指明星,和重新踏入人生激流的勇气。 五月份中旬,就在谢栗收到准许上路学习开车的实习驾照的时候,谈启生来了。 谈恪谈忻也跟着来了,还从国内带来了保姆阿姨。 家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谈恪买的小院地方不够大,他和谈忻只能去住酒店。谈启生在家住了三天,就和保姆阿姨一起被送去了纽约的医院,他要现在那里接受为期半年的住院治疗。 回来的时候,谢栗破天荒地张嘴和谈恪要了东西。 “我想买车,可以给我买辆车吗?”他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要太贵了,只要安全舒适就好。” 谈恪摸摸他的脸:“当然可以了,本来就想等你的permit*下来,就带你去买车的。你现在想去看看吗?” 谢栗一个劲儿地往谈恪怀里拱:“要是我会开车了,我就能周末带着伯伯回来住一住。我明明答应了要陪着他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