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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_233


    这显然就是这场“暴力碎屏”事件的另一个受害者了。

    那摆件花了他一千多黑奥,折成人民币快两千块了,是他专门买回来送给谈恪的,买回来以后一直摆在茶几上。

    谢栗有点心疼,想也没想就往那边走,想去把东西捡起来看看。

    谈恪,两步冲过去拦住他,急起来语气里有几分凶:“都是玻璃渣子,你光着脚跑什么?”

    谢栗也知道现在不是该他委屈的时候,只能扁着嘴哦一声,又补了一句:“我忘了穿鞋了,对不起。”

    他光着脚转头就往书房里走。

    谈启生开口喊住他:“你站住,”又转头去看谈恪,“你现在是有钱了,领人回家同居都用不着和父母说一声了,是吗?”

    谈恪看看自己父亲,又转头看看谢栗,声音冷硬地开口:“谢栗已经见过妈了。”

    言下之意是,见过妈就够了。

    谈启生被自己儿子噎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气得脸色涨红,瞪大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额头上的青筋随着他胸腔的剧烈起伏也跟着一鼓一张。

    “好,好,好。我总算看出来了,”他指着谈恪,“你心里恨我,不想认我,也不打算让我和自己的妻子埋在一起,是不是?”

    谈恪平静地看着他:“反正我妈活着的时候也没见过你几面,死了以后是不是还埋在一块地里,重要吗?她把这辈子都奉献给你,现在人没了,你还不如放她--”

    猝不及防地,一个响亮的巴掌迎面而来,打断了谈恪的话

    谈恪头都没偏半分,扎扎实实地挨了这一下,左脸迅速涨红起来,几个指印子分外显眼。

    谈启生指着他的手剧烈地抖起来:“你,你这个小王八蛋,你再说一遍?”

    谢栗不远不近地站在旁边,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过去劝两句。

    只是他发觉谈启生的面色红得异常,胸腔起伏的速度也远超正常。

    他想小声劝谈恪一句,别真的把谈启生气出三长两短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谈启生真的就咕咚一下倒了。

    谢栗吓得腿都软了,转头就往卧室跑。等他找到手机再跑出来哆哆嗦嗦地拨号叫救护车时,谈启生又醒了,被谈恪扶到了沙发上。

    电话那边催问谢栗地址,他结结巴巴地刚说了街道和小区的名字,便听谈启生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还要拽着嗓子喊:“别叫救护车!我好着呢。”

    谢栗拿着手机没主意了,只好拿着眼神去问谈恪。

    接线员也听见了他那边的动静,说醒了就不用这边派了,休息一下尽快自己去医院。

    谢栗握着手机走回书房,把拖鞋穿上又出来,把谈恪叫到阳台上:“你别再跟你爸爸吵架了,我真怕把他气出个好歹来。”

    谈恪沉着脸没说话,只是伸手在谢栗脸上摸了摸。

    谢栗握住他的手:“我去把客厅打扫一下,你陪陪你爸爸吧,一会赶紧送他回医院看看。”

    那边谈启生以为两个人在商量着怎么送他走,梗着脖子喊:“你把骨灰给我我自己就走!”

    谢栗站在阳台上,眼看着谈恪一言不发地走回客厅里。他坐得里离谈启生远远的,谈启生也不看他,父子间好像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他忽然觉得悲哀起来,哪怕他作为一个孤儿连自己的父母都没有,其实并没有资格替别人悲哀,但正是因为如此,这种感情才格外汹涌起来。

    谈家本来应该是一个很美好的家庭,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不管是为人尊重成果累累的谈启生,还是事业辉煌的谈恪,好像这父子俩只要一碰到一起,就会像碱金属与水一样发生剧烈反应。

    经年累积下来的点滴埋怨和不解,最后筑成一堵高墙,谁也翻不过去了。

    谢栗从阳台上走出来,拿出来吸尘器,把地上的玻璃渣子一一吸干净。又找来螺丝刀想把被打破的电视取下来。

    中间谈启生随手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往谈恪身上扔:“你看不见啊你男朋友一个人在卸电视,不知道过去帮个忙啊?”

    他骂完谈恪好像又想起把电视弄坏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干咳一声,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解释:“要不是这个小王八蛋躲开了,能砸着电视吗?”

    谢栗没忍住,嘴里还叼着钉子就那么转了过来,含含糊糊地说:“幸好没有砸到谈恪。那个东西好沉的,把谈恪砸骨折了怎么办?”

    谈启生这会火下来了,约莫也意识到到自己的举动太过分,嘴里咕哝了一句也不说话了。

    谈恪过来把谢栗嘴里的钉子拿下来,小声说他:“你怎么什么都往嘴里塞,不小心咽下去了怎么办?”

    打破的电视被卸下来,谈恪把残骸搬到阳台上。谢栗给他搭了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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