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上车。”他不再理会那个售楼经理,转身替谢栗拉开车门,看着谢栗弯下腰钻进副驾驶里。 从碧云居开出来的路上,谢栗主动提出来要跟谈恪回家。 谈恪颇意外地看他一眼。 谢栗很有些窘迫,扭过头盯着车窗外头:“这么晚了,你要先送我回学校,还要绕路嘛。” 谈恪轻轻笑了一声,也没戳破他们从这回去是要路过兰大,更没戳破明天早上他上班前还要先送谢栗回学校才是绕路。 进了家门,谢栗就被催着去洗漱了。 他在谈恪家来过几趟也算熟了。不用指点,他换了鞋就自己去了谈恪衣帽间,从柜子里找到了自己那套薄荷绿的睡衣、睡衣散发着洗衣剂的清香,被熨得没有一根褶,齐齐整整地被叠放在柜子里,旁边就是谈恪的睡衣。 他上次用过的电动牙刷的刷头,和谈恪的并排挂在架子上,两只水杯也挨在一起,十分亲密。 谢栗刷牙的时候,谈恪进来了,在他的屁股上捏了一下:“不洗澡吗?” 谢栗含着牙膏,摇摇头,又口吃不清地抗议:“又捏我屁股!” 他发觉谈恪近来愈发喜欢捏他的屁股。他本来没有痒痒肉,也不怕人挠。可是谈恪的手就好像加了什么东西,每次捏上他的屁股,就有种发麻发痒的感觉。 总让他想起那天在帐篷里发生的事情。 谈恪不理他的抗议,又在圆屁股上捏一下:“在外面疯一天脏成泥猴儿了,还不洗澡。” 谢栗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子,一抹嘴:“就出了点汗,一点都不脏。再说洗澡戏你能演审核能放吗?我好困明天回学校去洗吧。” 谈恪还想说,但又想起自己晚上才答应不管三管四了,诸如洗澡的一百个好处和不洗澡的一百个坏处只好沿着食道都咽进胃里去,最后只剩下一句:“不洗澡,就去洗个脚。” 谢栗洗脚就是在盆里沾一沾。 谈恪路过客厅,实在看不过眼,拖一把椅子坐过来,捉住谢栗的脚就往水里按。 谢栗嗷地一声差点嚎出破音来:“烫,烫烫烫--” 谈恪这会心黑手狠,按着就不撒手:“别动,适应适应就好了。” 谢栗个子不高,脚也不大,还挺白。 谈恪捏着他的脚,挨个脚趾一根一根地揉过去,连指甲缝也不放过,仔仔细细地搓弄。接着又沿着脚背,不轻不重地揉捏,一路按到小腿。 谢栗起初还挣,嘴里咕哝着“我自己洗”,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不挣了,揪着裤子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谈恪给他洗着,忽然发觉安静得不对头,抬头一看,小男生脸颊绯红。 谈恪伸手在盆里搅了两下,莫名其妙地说:“这水已经不烫了啊。” 谢栗猛地把脚从他手中抽出来,**地顾不上擦就站起来,弯着腰拔腿就往卫生间里冲,像个虾米似的勾着背,还哐地一声关上了门。 谈恪在椅子上半天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勾着嘴唇笑。 小东西,捏捏脚都这么大反应。 等着谢栗好不容易和自己的好兄弟谈判成功,开了门,外面却没人了。 客厅已经被收拾干净,书房门下亮着一丝灯。 谢栗松口气,灰头土脸地爬上床去睡觉。 这床上满是谈恪的味道,谈恪盖过的被子,谈恪躺过的枕头,到处都是一股子深深浅浅的柠檬草味道。 谢栗躺在床上脑子里天马行空,一会想想这个,一会想想那个,就着这股柠檬草的味道,不自觉又想起了那天在帐篷里的事。 他在被子里翻来滚去,越想越睡不着,甚至还精神起来。 谢栗缩在被子里简直欲哭无泪,恨不得捶床,怎么就这么不矜持。 可那柠檬草的味道简直像助燃剂,扇得那把火越烧越旺,在黑暗中偏偏勾着人去做一些清醒时做不出的事情来。 谈恪突然推门进来的动静吓了谢栗一跳。他突然惊醒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不由得浑身僵硬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屏着呼吸听谈恪的一举一动,开夜灯,关门,倒水喝水,放下水杯,拉好窗帘。 谢栗再也顾不上自己尴尬的状况,小心翼翼地在被子里挪动,将手拿开。 只是忽然,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把拉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