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帝都找不到他,后来听说他已经订婚,我自认跟他已经彻底无缘,买票南下回了老家。本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可能有交集,却不料有朝一日他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宿舍楼下。我更料想不到,他竟跟我说他要马上回去离婚。我很生气,劝他不能伤害另一个女人。可他压根不听,他跟我说,不管我跟他最终如何,他都必须离婚。他的脾气就跟牛一样,决定了谁也拉不回来。果不其然,他还真的离婚了。 李诚解释:“离了,而且离得很彻底。燕子很生气,将他毒打了一顿,差点儿将他刺成重伤。他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直到前几天才能下床走动。他将他们还没住上的新房给了燕子,还补偿了她一万块,双方家长最终也只能同意了,因为他们两人心意已决,谁都劝不住。” ——重伤?严重不?他……他们真的过不下去?闹得这么严重? 李诚答是。 云月禁不住长长叹气,没再开口。 李诚低声:“姐,我知道你需要时间缓一缓。如果你有什么话让我转告他,你尽管说。这个电话是我们丁山煤矿办公室的电话。平常除了睡觉时间,我都待在办公室里。你想跟我联系,你就拨打这个号码。” ——我……我现在脑袋混乱得很。他已经连续打了好几次电话找我,我本来避开他了,可他非常坚持,甚至还留言说再不回电话就要来省城找我。他的电话已经让我够心烦了,我现在压根不想见他。 李诚忍不住问:“姐,你想让我转告他这些话吧?” ——是,你如实转告他。你跟他说,我暂时不想见他,也不想跟他聊什么。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他更需要时间冷静。我们都不是三岁小孩了,做事不该如此莽撞冲动。给彼此一些时间,好好缓一缓吧。 李诚答好,提醒:“姐,大概需要多长时间?他肯定会追问我的。” ——不必担心,你跟他说,等我缓过来了,等我捋清自己怎么想,该怎么做的时候,我就去惠城的丁山煤矿找他。我现在心乱如麻,思考能力严重下降,现在说的话做的事都是乱的。 李诚暗自心疼,低声:“姐,你好好休息,别太纠结了。” ——嗯,谢谢你。阿诚,多年没见,你还是跟小时候那般沉稳。一晃你已经毕业能赚钱了,已经是大男孩了。姐虽然年纪不小了,可处理感情的能力却仍不够冷静,真让人笑话。 李诚安抚她多几声。 ——谢谢。阿诚,刚才那些话拜托你转告他。还有……我跟他的事没让我爸妈知晓太多,包括回国后的种种,他们一概不知道。 李诚立刻听明白了,温声:“姐,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连我爸妈都不会说。” 云月跟他答谢,随后挂断了通话。 李诚听着“嘟嘟”声,将话筒搁下,刚要转身——对上不知道何时进来的龚仲鑫,正站在他的身后一脸期盼和焦急盯着他看。 李诚扎扎实实被吓了一大跳! “你——” “快说!”龚仲鑫急忙忙问:“云月她都说了些什么?” 李诚撇撇嘴,将表姐交待的话一字不漏说给他听。 本以为龚仲鑫可能会发疯发狂,不料他却只是冷静听完,轻轻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给她时间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