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仲鑫出院后,回到山脚下住宿舍。 龚伯鑫不住宾馆了,跟着搬回丁山煤矿这边来,照顾尚不能乱动的弟弟。 “你身上的伤口都还没完全痊愈,那么着急做什么?两天都等不了?” 龚仲鑫实话实说:“等不了,真等不了。” 龚伯鑫瞪他,沉声:“如果不是人家袁兄弟仗义,特意接送你来去,就你这副鬼样子连走路都不行!你呀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大哥,你就别怨我了。”龚仲鑫十分难得服软一回,低声:“其他我都能听你的,什么都听,唯独云月这件事真的非常急……我心里头急得很。” 龚伯鑫无奈瞪他,问:“她在哪儿?她知道你为她离婚不?你整天跟我念叨她,你倒是把人喊来让我见见呀!” “……不行。”龚仲鑫实话实说:“她在省城那边。我离婚的事……暂时不能让她知道。她后来知道我再婚了,劝我跟秦海燕好好过日子,让我不要辜负燕子。可我实在不想答应她,因为我做不到。” 龚伯鑫微愣,转而低声:“她该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家。说到底——都是你这混蛋太不靠谱!多年前辜负人家,现在又辜负燕子。” 龚仲鑫缩了缩脑袋,适时转开话题。 “大哥,等我痊愈了,我再去省城找云月。她应该暂时不会跟我在一起,不过我有信心一定能追回她,求得她回心转意。她现在有工作,走不开身,没法来跟你见面。等我和她复婚了,我再带她去帝都跟你和大嫂见面。现在,你和大嫂暂时都当不知道吧。” 龚伯鑫眸光微转:“以前你浑浑噩噩,整天不知所谓。我和你大嫂必须整天催你这个,催你那个。云月回来后,你仿佛心中有了目标和想法一般。既然如此,我和你大嫂反而不用管你太多。不过,你还得听我一句劝。既然她是你心中真正所爱,那就好好待人家,好好弥补人家。还有燕子那边,尽量多给一些补偿。是你对不起人家在先,不要怨恨记恨她打你。” “知道了知道了。”龚仲鑫笑道。 三天后,龚仲鑫终于能下地走路,基本生活能力也恢复了。 龚伯鑫不好离家太久,收拾行李匆匆北上。 袁博开车送他去火车站,并送了一些惠城的尖蘑菇和几只自己做的盐焗鸡,还有一些传统小吃。 “您大老远来一趟,总不好空手而归。一点小手信,让家里的孩子尝尝鲜。” 龚伯鑫起初不敢收,一个劲儿答谢,说麻烦他好些日子,还没好好谢一谢他,怎么还能拿他的东西。 “袁兄弟,你虽是老板,可一点儿老板的架子都没有。我在惠城十几天,看得出来你当我们家老二当成朋友看待照顾着。谢谢!真心感谢你!老二在你这里工作,我放一百个心!” 袁博微微一笑:“不客气,您就收下吧。惠城是一个小地方,没什么东西好招待您的。一点儿小礼物罢了,犯不着这么客套。” 龚伯鑫感激不已,歉意笑了笑。 “袁兄弟,我家老二他这一阵子给你们煤矿添了不少麻烦——真是对不住了。他那人脾气坏,心里头即便觉得抱歉,死鸭子嘴硬打死也不肯跟你道歉。他嘴上没说,但我知晓他心里头对你很感激。你放心,他以后一定卖力为你的煤矿好好工作,绝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 袁博点点头:“作为老板,我希望员工们一个个都能家庭安稳。家庭是一个人的坚实后盾,没有安稳的家庭做靠山,哪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