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扯了一下嘴角,嗓音懒散低沉。 “上山只是载山土,有其他工人楸上车,三冰和我就够了。三冰他还让我教他开车,这两天学得有模有样的。” 肖颖直觉出了什么事,忍不住问:“怎么了?答非所问可不是你的惯有作风?” “小事而已。”袁博懒洋洋咕哝:“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这才是我的惯有作风。” 肖颖催促:“你倒是说呀!” 袁博挑起眉头,睁开眼睛。 “山头那家伙干的。他怂恿他们说,一定得让他回来,不然大伙儿就不是好兄弟。山头估计请他们吃饭,还给了烟。他们一下子就上头了,说我不顾兄弟情,还说山头现在家里很困难,不能见死不救。我听烦了,不想废话,直接就给他们一句‘不可能’。” 肖颖眉头皱起,低骂:“过分!思想不端的人,做的事也都邪里邪气的!” 袁博托着脑袋,拿过一旁的蒲扇扇风,神色悠哉而自信。 “后来他们就威胁我,说如果不让山头回来,他们也不想干了,我说随便他们。于是,他们转身都走了。三冰那时刚刚跟着我,跟他们不熟,自然不会跟他们一起胡闹。三冰很能干,一人能顶俩,我也能顶俩。最近车照常跑,分的钱也多。” 肖颖眸光微动,问:“山头……有没有出面?” “他是死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袁博给她扇风,一边解释:“他躲得远远的,看着他们跟我闹,暗自得意得不行。” 肖颖笑了出声:“然后呢?他是料定你一定会迫于压力答应,是不是?” “是。”袁博耸耸肩:“但我是那种迫于压力就立刻妥协的人吗?他能坑我一回两回,以后就能坑我更多回。如果他用这样的方法拿捏我,那他以后指不定会更肆无忌惮。我能任着他胡来吗?” “对!”肖颖竖起大拇指:“你肯定不能妥协!很棒!” 袁博睨她一眼,将她大拇指给扇了开去。 “人可以滑头一些,甚至偶尔可以胡来一些,但该凡事要有一个度。换一种说法吧,就是可以有点儿混,但不能混账。山头他是混账,而且是很混账!我特么忍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给过他机会了,可他珍惜过吗?总仗着车以前是他的,但都是以前了,尽是早不同往日了!” 肖颖转了转眼睛,好奇问:“后来呢?” “没后来。”袁博道:“他们都跟山头做兄弟去了,估计骂了我好几顿吧。都闹掰了,想要回来也不敢了。” 肖颖低声:“他们跟着你赚了不少钱,算一算都七八个月了。我看,他们指不定早后悔了。” “对。”袁博给她一个赞赏的眸光,答:“他们见我不答应,以为威胁我就能成,谁知我却不上当。他们走后好几天,我一直没回去找他们,就开始急了。他们托人来问我,我假装不知道,说暂时活儿不多,也犯不着人多。” 肖颖想了想,道:“他们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短了,还跟着你干活那么久,可转身就被山头给忽悠了去,可见跟你的心不齐。你瞧,三冰哥他非曲直在心中,就算他同情山头,也绝不会跟你对着干。” “心跟我不齐,我就算缺人,我也坚决不会再要他们。”袁博沉声:“他们既然跟山头那么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