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腥的未婚夫罢。这事她见得多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这位见多识广的鸨母仍是不免将目光在人身上多停了几瞬。 这般的样貌...那位偷腥的小郎君多少有些不识好歹了。 她暗自叹了这么一句,紧接着就扭着腰肢,笑意盈盈地朝几近被围的两人走了过去。 “哎呦呦,我说我这屋子怎么瞧着都亮堂了许多呢。两位郎君可是头一回来咱这?”她翘着兰花指,试图摸一摸那俊俏的小公子,却被人机警地躲开了。 老鸨心下暗道可惜,脸上的笑容却更艳了。她随手搂过个衣衫微露的妓人,笑着道: “公子喜欢什么样式的,温柔小意还是性子烈些的?瞧舞还是听曲儿?” “别的不敢说,老妈子我手底下的姑娘,那可是整个大雍最齐全的了,燕瘦环肥,柳媚桃夭,无论您喜欢什么样的我这儿都有,保管将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她一边咯咯笑着,一边又试探着伸出手去,那肩膀颤得跟那枝上将落未落的花似的,简直将欣喜二字刻在了脸上。 面对她们如狼似虎般伸过来的手,珠珠左推右挡,总算是堪堪把人给护住了。显然将人领过来的小郡主事先也未曾料到过此等场面,有些急了: “不要不要,快些领路,我们先前已定好了的,便是那最好的一间。” 又一次落败的鸨母闻她所言,顿时明白了过来。那金锭还在她胸前揣着,正热乎着呢,怎么可能不记得? “原是客人您,瞧我,倒是有眼不知数了,”她也怕把人惹急了,稍拦了拦,俏声道:“我这就带您过去,玉儿,莫惊着了贵客。” 那一双双朝两位“小郎君”袭去的手,终是收敛了几分。 只是那方浸着香味的长帕仍是不经意地从人儿身上滑了过去。 慌里慌张的小郡主好容易才松了一口气。 她仔细把人护在身后,方才跟着老鸨的步子上了楼。 只是在进门的那一刹,满是脂粉香气的鸨母看着两人,不死心地附耳低声道:“小郎君若好龙阳,我们这儿也是有的。长相清俊不说还各自身怀长技,郎君当真不试一试吗?” 懵了一路的姜岁绵回过身,随手抽出数张银票来,然后... 当机立断关上了门。 不了,多谢。 吃了个闭门羹的人也不生气,只是来来回回地打量了几眼那银票上的数,哎呦着亲了一大口。 今儿个真真是财神爷开眼,值了。 她边扭着腰,喜滋滋地往楼下走,一边在旁边随意扯了个端茶的小厮,吩咐道:“去,把后院那几个姑娘都给我叫来。” 话落,她顿了顿,又对着人补充了句:“还有宗伶,让他好好准备准备。” 虽说或许用不大着,但...万一呢? 这一壶酒下去,可是最暖身的。 银票在手中打了两下,老鸨嗅着这再好闻不过的金钱气,沉醉地眯了眯眼,方才如获至宝地将其揣进了自己怀里。 该接待下一个客人去了。 时辰渐晚,凝香苑里客来客往,那厢的小兔子还不知自己即将陷入怎样的境地,只是望着身前的景致,有些无言。 其实这房内陈设算不得有多差,桌椅之流一应俱全,内外的隔断处还摆着几盆扶桑点缀。若是窗柩支起,凉风就会顺着空隙溜进屋中,深红花瓣微颤,投下一片婆娑叶影。 如果忽略那椅上坠着的那些小物件,以及...内间那老大一张床的话。 小公子顿了又顿,方在那案前找了个稍显空荡的地方坐着。 眼下脱了身,总归有机会问上一问了。 “珠珠,你...” 她这边刚起个头呢,那边脸颊红红的小郡主就自己贴了上来,把自家哥哥给卖了个干净:“是柿子。” “是柿子他们说要试一试小侯爷,我才会把岁岁你带过来的。” 珠珠是无辜哒,珠珠什么也不知道。 姜岁绵:“试一试?” 小郡主肯定点头。“就是把他灌醉了,然后再找几个美人儿,柿子说这叫酒后吐真言。” 其实宫四他们还说了好大一通话,只是她没记全,就记得这些了。 满脑子都是大婚的浔阳郡主有些心虚。 不过好在岁岁并不在意这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