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尊最为器重的接班人死了,稍微大胆猜测,药尊自己或许也是蒙的,以及看到当时复杂的情景,被重越这位“亲儿子”不惜以死拼杀,药尊只说了一句话,意思是你们都不行。 白玉不行是白玉儿女情长还死了,重越不行是他看不穿身边的那人包藏祸心,而那人不行是,他从头到尾没安好心。 “斩杀至圣药尊的我,本该是被人人喊打的那个。”重越道。 “而最无辜,最独特,战力举世无双,新道统的创始者,却遭受无妄之灾被剧毒重点招待的你,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至圣。” 华如真居然听得很起劲,甚至还给他鼓劲:“有趣。” “但你忽略了我这个变数,”重越道,“我不认为至圣是世间所必须的,我甚至不喜至圣这个称谓,我不愿意让我都不愿接的重担落在你头上,所以纵使万般不自在,我也还是临危受命,而且超乎你的所料,我做得居然很好。” 华如真忧心忡忡,关切道:“重越你,不太像你。以往从未听你这样自吹自擂,你总认为自己还不够好,你总在想办法进步,而今你开始骄傲了,真的不太好。” 重越心结已解,已经看透这个人,道:“你不懂。” “以前的他才叫不正常,现在这样多健康积极向上!他也得接受自己不是,他也需要认可自己,一个人若是得不到自己的认可,病急乱投医,岂不是很容易被有心人影响,听信些不够境界的大放厥词之语,平白让自身境界倒退,”吴骇瞥了眼华如真,道,“到了他这个层次,能给他解惑的已经不多,你还远不到至圣境界,哪来的自信指点至圣,狂妄自大!” “我和重越说话呢,你闭嘴。”华如真很恼火,哪怕重越在指责他,那也是在跟他说话,在生他的气,满心满脑子想得都是他,他在重越心里的地位还是无与伦比。 “他是我朋友,你说话放尊重一点。”重越维护吴骇。 华如真的表情变了,对上吴骇,毫不掩饰敌意,见他好像不以为意的样子,立刻冷笑一声,反过来嘲讽重越道:“一口一个朋友,可人家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朋友出力,他可曾把你当回事,至于如此捧着他?平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无妨。”重越融合了无数次轮回的记忆,自觉跟吴骇老交情了,交流毫无障碍,不像眼前的华如真,说得半天,对方还继续当他是傻子。 “重越当然是我朋友,”吴骇笑了,“若不是把他当朋友,我何必费尽心力把他请到这里来呢,倒是你,你跟他算个屁的朋友呢。他身边有你这样的人辅佐,倒了八辈子霉,真是祁白玉不在,否则哪有你嚣张的份!” “你连祁白玉都知道,他连这都告诉你,你们什么时候……华如真一阵怒火中烧,只见吴骇得意洋洋,华如真嘴角抽搐,道:“你不是要走了吗,怎么还杵在这里?看来你也是假把式,说着担心朋友,实则也是嘴上担心,你对他们的看重甚至不及眼前这场热闹。” “谁说我要走了,我相信重越圣尊会给我一个交代,我也相信他会帮我把人找到。”吴骇就打算赖在这里,赖着重越不走了。 他算是冷静下来了,那群人明知道他在天外能看见,却并没有留下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