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 “怎么可能没有理由!”这世间万事万物都该有原因,但药尊杀他原因何在,重越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你没有像我这样过,所以你理解不了也很正常,”那人道,“但喜欢一个人,原本就是很无厘头的,突如其来,霸道地占据了一切制高点。你觉得你黯淡了,但在我眼中,整个世界,只有你在闪闪发光。” 重越愣在那里,久久无法回神。 祁白玉道:“就算这世上所有人都误解你、轻慢你,连你自己都厌恶你,至少还有我不会那样。你会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吗,你介意有个这样的人待在你身边吗?” 重越道:“我……” “可无论我怎么想,我都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待在你身边。” 祁白玉歪着头问:“兄长觉得呢?” “这……”哪种待法?? “大概不是因为你需要我,而是我离不开你。” “你让我把话说完!”重越很无奈地说。 “好,等会,”祁白玉缓了口气,站起来扶着竹子,低声道,“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我也很喜欢你。”重越鼓起勇气。 祁白玉霍然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彩。重越原以为这种时候他会有很多想法,会有各式各样的担忧与恐慌,可他盯着祁白玉那双因不确定而惶恐的双眸,突然发现不只是他,谁都一样。 每个人都有担惊受怕的事情,只是有的人不介意显露于外,有的人深深埋藏在心里。 他之所以留在这里,从未向任何人说明留在这里的理由,或许是因为,他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传说中的祁白玉,也有这样的一面。 祁白玉嗓音干涩,道:“你不用敷衍我,我不用你安慰,我说的喜欢不是你这种喜欢,我说的喜欢是……很不像话的那种。” “能有多不像话?”重越被晾的这一年里也想通了很多东西,或许时间再长一点、再短一点他都不会有这份冲动或勇气,他只知道如果这次不把祁白玉留下,或许他会彻底失去这个人,如果连这个人都可以失去,他这荒诞的一生中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失去的呢!? 祁白玉只是望着他,欲语还休,轻咬唇瓣,道:“我会想着你入睡。我会点上安神香,渴望能在梦中与你相会,我……”他死死盯着重越没有变化的神情,说不下去了。 “会比我爱你更不像话吗。”重越道。 祁白玉僵在那里,他强悍的语言辨别能力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竟是判断不出这句是挑明他的意思,还是直接的陈述句,他站在原地久久不发一语。 还是重越走近了,抬手撩起他被风吹动的一缕长发,拨到耳后,手捧着他头侧,按向自己颈项,并在他耳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