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打不过我,想跟人联手对付我的借口罢了。” 聂云镜气得发狂:“我当你是朋友!” 祁白玉道:“你说你把我当朋友,但你从没考虑过我的感受,也从来没试图理解过我半分,你劈头盖脸的指责还像以前那样,过于以自我为中心。” 聂云镜眼神恍惚,嘴唇哆嗦着,下手都不那么精准,很是动容道:“我把你们当朋友,但你们没有。唯有尊主对我好……也不如对你好,我曾希望尊主对我,要能有对你的一半就好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祁白玉叹息:“你看到我的下场了,当年我试图救人却没能救活,毒师公会不容我,丹道也容不下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给义父添麻烦。可人人都说义父被我连累,所有人都在指责我下毒,我以为自己犯了天大的不可饶恕的罪过,被孤立被践踏,只有重越一个人告诉我那是情有可原的……” 晚一步赶来的重越听到这话就愣住了,他什么时候说过情有可原的话,以前他听祁白玉讲述小时候遭遇,隐约觉得有点耳熟,但也没往心里去。 可他从窥天镜里看到那年在陨神谷里的小片段,和小祁白玉仅有的交集,只是重越站在众目睽睽的战台上,战败了前一场狠虐祁白玉的那人,而下台后走在人群里的祁白玉浑身鲜血,回过头来望向他的方向。 倔强的面容,就那个复杂的眼神,重越以为祁白玉是因此才对他特别优待。 所以重越知道他们有过这样一段过往后,觉得祁白玉没有和他置气的理由,以及祁白玉跟他哥俩好也是有道理的。 可事实上这样的交集也远远值不得白玉毒尊记恨上千年,再来场苦大仇深的报复,他们之间应该还发生过什么,他依旧想不清楚。 祁白玉道,“可我想问问你,聂师兄,我的父老乡亲们走了,最痛苦的是我,你们这些外人究竟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呢?” 聂云镜道:“对,你一直把我当外人。当年出事之后你也从没跟我说过这些,你听不进去所有话,浑身是刺拒绝与所有人交流。” 祁白玉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这场鸡同鸭讲的对话,道:“罢了,不过是些陈年旧事,多说无益。” 颜环战到这里,发现祁白玉特别不好对付,居然能在两人围攻中不落下风,出手诡秘莫测,他这才认真起来。 重越看不下去了,叫上一旁的华如真,说:“你有没有办法把聂云镜拦下?怎么能以多敌少,太过分了。” 他话还没说完,华如真已经展开卷轴,挥笔之间,一道绚丽的古凤划过虚空,冲破聂云镜所布下的幻境。 炽热的火焰凝聚在双翼上犹如两道利刃,割开幻境的幕布,朝着聂云镜所在处席卷而出。 透过那条空洞,只见华如真站在火光的源头,冲他招手:“过来。” 聂云镜对祁白玉诸多不满,完全不考虑他的感受,但对于华如真这个他十分欣赏的人却是几乎有求必应,所以重越一让他帮忙,他虽然有不满却也帮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