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到吗?”祁白玉挑眉。 “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而是我不需要!我没必要!”聂云镜声音一大,吸引了不少目光,他赶紧偏过头去。 祁白玉那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然后他一辈子就那么过了。 重越说,与人交往的最高境界是取悦自己,交好的秘诀有两种,要么被别人说服,要么让别人接受。 这句话在聂云镜脑子里翻来覆去,只觉能说出这番话的小子若是金灵半神体不毁,天赋尚在,那该是个怎样的奇才! 知难行易,知易行难。在聂云镜看来,挖掘这个道理的人做起来就很简单,可被告知这个道理的人就很难实践。这就像创出一套独属于自己体质的修炼功法。 适合个人的处世之道,不一定适用于普罗大众,就算适用也几乎不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除非有更高一重的处世之道。 祁白玉道:“当你欣赏一个人却又搞不懂他的时候,就意味着你见识有限,境界不如对方高。” “……” 聂云镜受不了这份鄙夷,道:“我欣赏谁了??你把话说清楚再走,你真不觉得重越怪怪的吗?他都这么能了,那还怕什么?” 现在问题是重越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能。 祁白玉道:“自己都乱七八糟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指点别人,你不能跟人感同身受的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别人不怪你都是人心肠好,你还真以为你做得很对啊。” 聂云镜一脸懵,我做什么了,你确定不是在朝我发泄怨气?? 换做任何人见过以前那个重越,再看到现在那个怂货,估计都会控制不住上去拍两掌以示嫌弃吧。他肯定不是唯一一个,再说他又不是恶意,他纯粹是好心希望对方能重回正轨。 “如果你平躺着睡觉舒服,对于你个人体质而言就这个平躺的姿势修炼速度最快,别人觉得你翘起脚好看,非要把你的腿架到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希望你继续保持这个姿势修炼别停,你高兴不高兴,听还是不听?” “这不多管闲事吗!”聂云镜道。 所以你还是懂的,祁白玉瞥了他一眼就不说了。 聂云镜脸黑成炭:“听你说的我怎么觉得自己很讨人嫌呢……” 可说到底他也是看在都是一脉的份上才多管闲事,换做旁人他才懒得理会,按道理讲重越也该知道的,重越就没因为这点小事怪他。 而且怎么想他都觉得与其说是他自作主张推了一把,倒不如说是那时候的重越宛如溺水之人渴求一只拉他的手。 真正自我放逐的人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会有冒死战败陶灼的决心和勇气。 重越并非无可救药所以他出手了,只是出手的方式不太贴心? 但怎么听祁白玉说起来是他惹得重越不痛快呢!? 到了宴会上,聂云镜惊奇地发现重越待他一如往昔,除了不让他靠近华如真以外,对他本人没有半点不好的意思,反倒是对祁白玉……也还好,就是不如之前亲昵了。 聂云镜给祁白玉使眼色,这好像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啊!! 而此时,重越几乎刚来这里就发现不对了,瀚皇怎么是个胖子,瀚皇不该是个阴阳怪气的少年吗? 第33章闹事 重越见了那个完全陌生的瀚皇,再看到那位白袍祭祀,脑子里突然闹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来。 祭祀也好,所谓的二皇子也罢,目前尚存的这些原住民……重越总算发现违和感在什么地方了。 一个都不认识。 他上辈子来过接触过瀚域的高层。要说那些实力低微的角斗士,他没去过角斗场不认识也就罢了,但那些大乘宗师级,亦或者大能级的大官大将们,也没有一张熟面孔。他对这些瀚域的高层没有一丁点印象,这会不会太梦幻了点? 也就是说短短十年内,陨神谷得到瀚域后直接替换掉了全部的瀚域高层? “这胖子就是瀚皇?”重越问,“不会是假冒的吧。” 华如真目光死死盯着那瀚皇,郁愤难消,怨恨难平。 “是他,我见过的。”祁白玉走过来说道,但只是暂时是他,以后是不是这胖子就不一定了。 重越和华如真一桌,祁白玉扫了华如真一眼,又看了看重越,默不作声地走到后排坐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