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面对面,正是睡前的场景。 被欺负吗。 织田作之助眼神垂了下来,声音也低了下来,好像不想被听到:还好。 第二次听到织田作之助的回答,松谷莲才发现这时候的织田作之助竟然有点不好意思,眼神也有点闪躲。 就这么喜欢那个人吗 梦中的一切都被放大了,嫉妒和委屈是两条纠缠在一起的巨蛇,一寸一寸地啃食着他的理智。 反正是在做梦,这个念头飞速闪过的同时,松谷莲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不行的,织田作。 没有了现实中的后一句话,织田作之助有点不明所以地看过来:为什么这么说? 松谷莲笑了笑,手臂撑在床上,上半身倾斜过去的同时,另一只手拽住了织田作之助家居服的衣领。 别喜欢那个人了,喜欢我吧,我不会欺负你的。 其实松谷莲的手指有点颤抖,但是他很清楚,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梦中做什么都不会被真正的织田作之助知道,所以就让他在梦中肆无忌惮一下吧。 在织田作之助震惊的眼神中,松谷莲闭上眼睛,再次缩短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呼吸真正地交缠在一起,松谷莲闻到了常备在横滨公寓中剃须水的味道,微苦又很清新,和织田作之助有点像。 原来织田作之助的嘴唇也是柔软的,软得好像棉花糖一样。 只是触碰了一瞬,松谷莲就退开了,他面颊被烧得火红,丝毫没了之前的气定神闲,迎着织田作之助看不出表情的面容,他紧张地拽紧了手下的布料:入睡前还要剃胡子吗? 织田作之助好像是笑了一下,说了什么。 但是梦境因为松谷莲紧张的心绪彻底扭曲了,他有些着急地问道:你说什么?织田作,你刚才说什么?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松谷莲,织田作之助说的内容对他很重要,一定要听清楚。 可是他越是着急,梦境坍塌得越是迅速。 松谷莲猛地睁开眼,织田作之助正靠在床头,手里笔记本,听到动静看了过来:你醒了。 你刚才说的什么?松谷莲迅速坐起身,手掌按在织田作之助胸前,眼睛紧紧地盯着织田作之助的嘴唇。 织田作之助合上了笔帽,不明所以地重复道:你醒了? 不是!松谷莲气得拍了一下织田作之助的胸膛,不是这个。 织田作之助更不明白了,松谷莲醒过来之后,他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啊。 见织田作之助一直不明白,松谷莲只好说得再详细一点:就昨天晚上,我 不对,他强吻织田作之助这件事不是真实发生的,是梦里的事情,他没有听到的那句话也是梦中的织田作之助说的。 嗯?织田作之助正等着松谷莲继续说下去,却见他脸颊渐渐红了起来,眼神也慌乱地移开了。 没什么。松谷莲摊平了自己,我记错了,我要再睡一会儿。 再睡一会儿,去找梦里的织田作之助算账。 你昨晚刮胡子了吗?在准备去梦中算账之前,松谷莲又想起了梦中萦绕在呼吸间的剃须水的味道。 握着笔记本的手收紧一瞬,织田作之助点头:刮了。 松谷莲狐疑地看过去:你入睡前还要刮胡子吗? 明明有时候早上起来都刮不干净胡子的人,梦里下巴上却很光滑想来昨晚真正的织田作之助也是一样的! 我试一下过不过敏。织田作之助镇定地回答道。 松谷莲将信将疑:原来是这样。 织田作之助试探着问道: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要睡了!他恶声恶气地说完之后,大动静地翻了个身,背对着织田作之助,含着怒气闭上了眼睛。 徒留织田作之助一人对清晨发生的所有事都摸不着头脑。 开车去武装侦探社的时候,松谷莲还气得胸口闷闷的,他早上再次睡着之后也没有找到梦里的织田作之助,反而脑袋里一直想着织田作之助到底说了什么。 这就导致他醒过来之后丝毫没有睡醒该有的神清气爽,反而脑袋钝钝地疼。 他瞪着眼睛又看着织田作之助:你怎么不刮胡子? 织田作之助:忘记了。 直到车子停在了武装侦探社楼下,松谷莲看到二楼有些熟悉的咖啡厅才被转移了注意力。 太宰治新的工作地点楼下竟然就是之前夏油杰和他交谈的地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