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谷莲用另外一只手一点一点的推开了夏油杰握着他手腕的手指,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手指变得冰凉,亦或是夏油杰的手太过滚烫。 我认为夏油先生是个好人,只是思想有些太偏激了,或许或许应当另寻他法。这是松谷莲的真心话。 夏油杰不以为然地笑道:咒术师也是天生的,却天然地被赋予了祓除咒灵,暗中维持一般社会秩序的责任。你会怜悯非术师,是因为仍然认为他们是同类。可他们不过是未开化的猴子罢了。对猴子而言,咒术师与神明没有什么不同,但实际上,猴子们根本不愿意承认真的有优于自己的存在。 猴子原来夏油杰之前说的猴子指的就是非术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发自内心地将咒术师与非术师区分开来。 夏油先生松谷莲不认为自己三言两语能够扭转夏油杰的思想,只是有些痛惜,这样一个好人,却因为思想滑坡,走上了歧路。 看来我们是注定无法成为家人了。夏油杰目光漠然地看着他,却并未做什么,只是喝完了身前放着的咖啡,颔首后便离开了。 松谷莲独自坐在座位上,目送着他渐渐离去,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后。 在得知了夏油杰是如何想的之后,再去看他特级诅咒师的身份,居然蒙上了一二分伤感的色彩。 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客人,这是活动加送的冰淇淋球。笑容甜美的侍者将冰淇淋球放在松谷莲面前,见独自坐着的客人面色发白,语气有些担忧:您的面色有些不太好,需要帮忙吗? 松谷莲抿着唇摇了摇头。 侍者笑了笑,退了回去。 松谷莲拿起勺子,一勺又一勺地吃着冰淇淋球,眼神却有些空茫,甚至都没尝出冰淇淋球的味道来。 好晚了松谷莲看着窗外昏暗的天色,自言自语道。 这个时候没有办法回东京了,只能先回横滨的公寓住一晚,明天再回东京。 松谷莲起身去结账,却被告知这一桌的账单已经被先离开的客人结过了。 松谷莲长叹一声。 夏油杰 回到公寓之后,松谷莲还记得伊地知洁高之前叮嘱他的话,顾不上时间已晚,给七海建人打了通电话。 比起五条悟,他当然是更信赖七海前辈了更何况他也没有五条悟的联系方式啊! 在这个时间点接到电话的七海建人半靠在床边,接通了电话,喂,松谷。 七海前辈。松谷莲卧在沙发里,束着头发的发绳已经解了下来,微微蜷曲的黑发自然垂落,搭在脸颊旁,我今天回横滨看老师,碰到夏油杰了。 这次身边没有其他人,松谷莲没有丝毫隐瞒地将今晚的会面全部给七海建人复述了一遍。 或许是向可靠的前辈寻求了帮助,说完之后松谷莲的情绪便平稳了下来。 七海建人一直耐心地听着,待到那边话音落下,才站起身,走到窗边眺望深夜的东京。 一片祥和安宁的景象。 他以后应该不会再去找你了。过了一会儿,七海建人才开口。他是从睡梦中被吵醒的,嗓音比平时多了几分带着睡意的沙哑,因而也就掩盖住了那份不为人知的失态,夏油杰他经历过一些事情,非常仇恨非术师,但是他对咒术师容忍度很高,既然知道你不会为他所用,他就不会再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 七海前辈。松谷莲犹豫着将心声吐露:能被称作特级诅咒师,夏油先生一定也曾是非常优秀的咒术师吧哪有人一开始就是诅咒师呢。或许,或许你之前说得对,咒术师里有很多疯狂的家伙,是不是也是因为总是跟诅咒打交道,影响了心理状态之类的。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七海前辈要不还是回证券公司上班吧! 他不想七海前辈以后也因为什么事情影响了心性,亦或是像夏油杰说的那些不知道死去时痛不痛苦的咒术师一样为了祓除诅咒而悄无声息地离开人世。 七海建人无声地笑了笑:你在说什么啊,我好不容易脱离无意义的劳动。 松谷莲也知道自己胡言论语地失言了,叹了口气说:咒术界可太难混了。 薪水再高,命悬一线地工作,整天绷着神经,任谁也承受不住吧? 七海建人也这么觉得,但他已经懒得吐槽了,别想这些了,早点睡吧。这件事我会跟上面说,不用担心。 结束了通话,七海建人却迟迟没有重新回到床上,而是握着手机深思,金发遮住了眼眸。 夏油杰,为什么认为松谷是最特殊的那一个?松谷的异能七海建人也见过,一个奇怪的防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