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眼神轻蔑地说:丹阳殿在听澜宗内安插了无数眼线,趁老宗主击败魂骸欲将之封印之际发动偷袭,群起而攻致使老宗主死于非命! 他们的目标就算我不说,你们也都猜得到,当时在后山支援的长老们全部为其所杀! 听澜宗危难之时,清云为护住听澜宗千年基业,强行吞下魂骸,方力挽狂澜,反杀丹阳殿之人! 阙清云再近一步,抬起一条胳膊,似要向秦剑风动手,却在后者闭眼之际,从袖口抖出一块非金非木的腰牌,悬于秦剑风眼前,冷笑道:你且说说,你在宗主之位这么多年,可有查出丝毫线索? 秦剑风胆战心惊地睁开眼,瞧见阙清云手中之物,愣怔半晌。 便听阙清云道出最后一句:至于仙尊前辈提到的,清云如何得知这些隐秘,那是因为 清云生父,乃上一位灵嗣,阙明城! 阙明城阴差阳错得知自己遭季伯宗利用的真相却反被季伯宗所杀,他死后,自然会有新的禁咒之灵诞生,事关灵嗣更迭,季伯宗必然将此事隐秘上报。 阙清云笃定,仙宗同盟这二位前辈应当知晓内情。 果然,她话音落下,赤文、玄易二位尊者同时缄默。 阙清云这番话毫无错漏,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得到了确切的阐释。 而且她还拿出了丹阳殿的腰牌作为物证,与秦剑风模棱两可却无实证的说辞放在一块儿,该相信哪一方,显而易见。 秦剑风立时着慌,喉咙一滚,抓着最后一根稻草:既如此,你为何还要盗走魂牌? 可他这话一说出口,不止阙清云,就连玄易和赤文二位仙尊看向他的视线都有了几分叹息之意。 瞧着众人眼色,秦剑风顿了半息方反应过来,霎时心跳如鼓。 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倘若阙清云不将魂牌握于自己手中,他作为宗主,将有权直接处置叛门之人,阙清云或许等不到沉冤昭雪的机会,就会被听澜宗私下处决。 秦剑风脸色发白,阙清云却朝他扬眉一笑。 秦宗主以为,师妹的提议如何?她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眼底却泛着冷光,让秦剑风生出一种极为可怕的感觉。 仿佛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这看似温文端淑的女人就会这样笑着拧下他的脑袋。 视野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玉潋心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张铁铸的椅子上,拇指粗的铁索将她的双手双腿和椅子绑在一块儿。 她身上没穿衣服,故而寒铁与肌肤相触时那种冰冷的感觉像毒蛇一圈一圈缠绕,令人毛骨悚然。 没来得及感到恐惧,忽有温热的液体没过她的脚背,触感诡异。 她凝神一看,竟然是血。 不知从哪儿淌来的血,满地都是,且越来越多,越来越烫,几乎要将她的双脚点燃。 极为浓烈的腥臭充斥口鼻,她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血水越升越高,淹没她的脚踝、小腿,再一点一点漫上膝盖 当血海没过她的胸口,沉重的压力挤压她的心肺,令她表情扭曲,呼吸困难。 挣扎着,将要窒息的瞬间,她猛地惊醒过来。 一层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她的床头,她浑身乏力,急促地喘息着。 不知过了多久,玉潋心冷静下来,发现自己身在阙清云的房间,周遭寂静,没有铁索,没有鲜血,就连衣服也好端端地穿在身上。 只是她睡梦中不觉间出了一身冷汗,里衣黏黏糊糊地贴着肌肤,非常不舒服。 屋里没有掌灯,但有月光从窗口透进来,视野算不得昏暗。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待气息平缓,她翻身下床,准备点燃床头矮几上的火烛。 却在此时,她忽然听见院子里响起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玉潋心眉头一皱,放弃掌灯,随即靠近窗户,将其稍稍拨开一条缝,借着缝隙间透过的光亮向外看,果然见院中多了几个来路不明的黑衣人。 他们钻进院中后就推开四处房屋,好似在寻找什么。 这些人的气息大都不强,修为应该也算不得高,但队伍中有元婴修士,且不知他们具体人数规模,若与之正面交手,恐怕会被咬住,难以脱身。 玉潋心心中稍事计较,遂从另一侧翻窗出去,悄悄腾上横梁,没入房屋阴影之间,借自己对玉清居的熟悉,穿梭于楼阁小道,钻进后院的露天浴池,走侧门离开了玉清居。 在她逃走的同时,阙清云的房间被人一脚踹开,那两名搜寻到此地的黑衣人瞅见床铺上纷乱的被褥,当即出声示警:这屋里刚才有人,多半已经跑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