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天大的本事,又怎能让容家落至如今这地步,只是这背后免不了有外人作梗,容长亭这数十年未少树敌,我不信什么闹鬼一类的胡话,这容长亭怕是遭人暗算了,只是 容离听得一愣,料不到单栋会这么想。 单栋又道:你虽到了皇城,却免不了要被暗算你爹的人拿来当替罪的羊羔。 容离心软如水,姥爷分明是怕她被恶人利用了去。可惜了,哪来的什么遭人暗算,容家的确是闹鬼闹没的。 华夙抬手撘上她的肩,你这姥爷挺会为你着想。 容离心绪乱腾腾的,索性还是顺了单栋的意,神色恹恹道:可容府闹鬼的事城中人尽皆知,我也亲眼瞧见 林鹊慢声道:装神弄鬼之事,也并非做不出来。 容离抿着唇,孱弱中又透着几分执拗。 单栋道:这段时日少些出门,若是实在觉得闷,便把幕篱戴上了再出去。 容离颔首,都听姥爷的。 看她一副百依百顺的样子,单栋长叹了一声,你若是心里不舒坦了,便同你姥姥说,丹璇在时,心底有什么忧虑俱不会说,走时我们俱以为她是情愿的,后来她到祁安,从皇城传去的信从未有过回音,那时她大抵是在埋怨单家的。 容离眼一抬,不想单家竟是传过信的,想来那些信还未到丹璇手中,便被毁去了。 她攥着衣角,回想在丹璇的心结中所见 丹璇明明是想回皇城的,只是,回不得。 她本不想提丹璇在容家所遭的事,单栋和林鹊年岁已高,怕是承不住吓。 华夙搭着容离的肩,弯腰在她耳畔道:若是丹璇能将信传出祁安,你觉得她会在信里说些什么? 容离眼睫颤若蝶翼,府内下人说单家从未来过信,娘也未能将信传出祁安,容长亭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也容不得她同旁人相见。 林鹊气息一滞,过了一阵才急急喘起气,这话是谁说的? 容离雾蒙蒙的眼一眨,管家说的,他还道娘走前被囚在了暗室里,容长亭伤了她的手,让她不能再执笔,她刚生下我,便咽气了。 林鹊身子一晃,晕了过去。 此事还是说了出来,随后几人急急忙忙把林鹊送回了屋,只余下单流霜瞪着眼大受震惊。 容离踏出门,瞧见天上飘下鹅毛细雨,便从小芙手里把伞拿了过去。 小芙和白柳在门外站了一阵,两人面面相觑着,俱不知厅堂里发生了什么事。 容离撑开伞,拢紧了狐裘的毛领:下雨了,回去吧。 单流霜紧紧跟在后边,和两个丫鬟走在一块儿,一点儿主子的架子也不摆。 小芙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流霜姑娘可是有事儿? 单流霜望着容离,小声道:容家待表姐姐不好? 小芙不知该不该说,抿着嘴半晌没吭声。 白柳在边上道:不好,在祁安时,姑娘院子里还摆着棺材,那些个夫人可都盼着她死。 单流霜目瞪口呆,她在单家哪经受过这等事,至多和她大姐拌拌嘴。 容离听见了,回头道:在说什么? 白柳蓦地噤声,抬手捂住了嘴巴,摇着头不再开口。 单流霜跑上前去,挽住了容离的胳膊,表姐姐,往后有我待你好,你便在单家不要走了。 华夙冷哼了一声,拉拉扯扯的,小小年纪,不学好。 单流霜又道:日后单挽矜若是说你,我便呛回去,这臭丫头心可坏了,就是看不得姥姥和姥爷对旁人好。 容离噙起笑,容长亭那样的她都不怕,哪会怕这单家的大姑娘。她摇摇头:到底是一个屋檐下的,吵来吵去还会扰了姥爷姥姥,况且她也并不坏。 若当真坏,就不光是吵嘴了。 单流霜努着嘴没应声。 走到院子门口,容离脚步一顿,把伞倾向了单流霜那侧,单府里,可还有谁是伺候过我娘亲的? 单流霜想了想,有个嬷嬷,我听姥姥说,她跟了丹璇姑姑好一阵,可惜腿脚不好,不然当时就跟着姑姑去祁安了。 容离颔首,那嬷嬷在哪儿,我能见上一见么。 单流霜诧异道:有何不能见的,迟些我便带嬷嬷过来。 容离垂着眼道谢,单流霜摸摸头,见她进了院子,转身就走了。 进屋时,容离特地在门边站了一阵,省得华夙进屋时又得不情不愿地穿门穿墙,不想,那鬼却在院子里站着,眼紧紧盯着某一处,神色有些冷。 在看什么? 容离将身子探出门,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