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可白日里有趣的玩意儿更多,姐姐,当真不去么? 容离笑了一下,刚要说话,便急促地咳了几声,脸都给咳红了,似是比纸还要脆弱几分。 单流霜哪见过这样孱弱的女子,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思来想去还是收了回去,那姐姐还是该好好歇着,改日等你身子好了,咱们再出去走走,今儿风大,便莫要出门了。 华夙支着下颌,轻轻一哂,这丫头还算懂事。 容离捏着帕子掩住唇,皱起的眉头缓缓展开,改日定和你一起。 单流霜左右看了看,姐姐身边跟着的婢女呢,这都要日上三竿了,怎还不见来,总不该比主子起得还要晚吧。 这话才刚说完,小芙在门外道:姑娘醒了么。 容离应声:进来。 小芙捧着木盆进来,冷不丁瞧见屋里多了个人,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细一看,认出来这是单府的小千金,这才抬腿走近:单小千金也在。 单流霜努了努嘴道:我去把书给抄了,省得明儿先生问起时,一个字都未写。 容离笑了一下,去吧。 单流霜不情不愿地走了,迈出门槛时还回头看了一眼。 剥皮鬼侧目看她,似是对别人家小姑娘身上穿着的衣裳感到新奇,眼巴巴看着她走远,还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似是又想要新皮了。 小芙本还很是拘谨,见那单家的姑娘一走,才松了一口气,捧着木盆走近。她把新盆放在地上,想将昨夜放在架子上的木盆换走,才刚碰及,忽觉盆壁有些热。 小芙一个激灵,方才白柳和空青来过了? 她话音一顿,讷讷道:空青和白柳明明也才醒,莫不是单家派了别的丫头来伺候姑娘? 容离本还怕小芙被吓着,不想这丫头的心是真的大,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小芙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家姑娘,微微咬着下唇,看起来有点儿幽怨,单家怎么能这样,是咱们把姑娘伺候得还不够好么,偏还要派别的人来凉咱们的心。 容离登时无言,也不知这丫头怎这么多的奇思妙想。 小芙鼻子一酸,眼跟着也红了,咱们跟着姑娘来了皇城,便无别处可去了,姑娘万不能将我和空青、白柳弃之不顾,只要姑娘让咱们跟着,咱们便能一辈子伺候姑娘。 华夙轻笑,还挺会争风吃醋的。 容离无奈摇头,是我睡不惯,昨夜未睡好,早早便醒了,我看你们屋门还关着,这几日又甚是疲累,只好叫旁人替我烧了热水。 小芙这才眼巴巴道:姑娘若是起早了,不必管顾咱们,叫咱们去做事便好,不然、不然 她支支吾吾的,转身端来盛了盐水的碗,和干净的瓦盅,不然单家的人定要看不惯我和空青、白柳了。 容离漱了口,见小芙拧了帕子,只好接过去又把脸擦了一遍。 她递回帕子,我去见见姥姥和姥爷,一会儿出一趟府,空青跟着我就好,你在府里替我看着,今儿有没有贵客来访。 小芙讷讷道:贵客?可奴婢怎么知道长什么样的才算得上贵客。 容离想了想,他若是来,姥爷和姥姥定会去迎。 小芙甚是不解,可若是来了贵客,又当如何? 你替我盯着,看看来的是不是姓周的,若是,等我回来再同我说。容离轻声吩咐。 小芙满头雾水,却还是点了头,那姓周的,莫不是姑娘认识的人? 认不得,从旁人口中听说过,与容家算得上有些关系。容离慢声道。 坐在椅子上的华夙冷不丁开口,她若知晓你是从何人口中听说的,怕是要被吓得不成样子。 小芙颔首,那我便替姑娘盯好了,姑娘且安心。说完便端着木盆出门倒水了。 容离转过头,看向坐在椅子上时不时戏谑上一句的祖宗,摇头道:我本不想吓她。 她起了身,取下屏风上搭着的狐裘,轻抖了一下便披到了身上,细白的手指捏着丹红系带灵巧地打了个结,那毛绒绒的领子把下颌掩了小半。 去见了姥爷和姥姥就走。容离见那祖宗还坐着不动,也不知她怎又不乐意了,小声道:我都依了你不带那丫头了。说得有点委屈。 华夙站起身,那便走,莫要磨磨蹭蹭的。 容离出了门,朝空青招了一下手,那丫头便走了过来紧紧跟着。 进了单府后,她还未好好走过一圈,倒是空青已被带着认过了路,轻易便把她带到了单栋和林鹊住着的那院子。 林鹊醒了,正在院子里坐着,她听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