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戳。 姒昭掩着唇笑了一下,老爷回来了便好,也好将离儿劝回兰院,只是兰院空房不多,先前那屋子 未等四娘将话说完,容离道:先前下了一阵雨,三娘的屋叫风把屋瓦掀了,下人道是一时半刻修不好,离儿便劝三娘暂且搬了过去。 我倒是不知,我离府这三月里,府中之人竟连屋瓦也不会修了。容长亭回头,眸光深深地盯向蒙芫。 蒙芫猛地低头,也不知肩上压了什么,她身一歪便倒在了地上,扑通一声,就跟跪地谢罪一般。 怎吓成这副模样,我莫非是什么豺狼虎豹,还是你使唤下人放着屋顶不修,住着兰院便不走了?容长亭垂眼看她,气得抬手扶额。 这一路颠簸,他本就未歇息好,一回来竟就见到了这等事,真叫他头晕目眩。 蒙芫艰难站起身,多少有些狼狈。 老爷!姒昭连忙扶了过去,说道:这不是雨刚停,寒风便刮起来了么,实在不好修,也怪不得三夫人,可谓是和气生财,老爷莫要气了。 爹爹莫气,离儿搬回去就是了。容离又轻咳了一声,微微侧过头,寻思了一阵道:兰院里似乎有间空房,虽说小了些,但也足够住人了,不如离儿搬到那侧屋去。 梅院呢,我记得梅院似还空着。容长亭皱眉。 若当真要搬,离儿还是想搬回兰院的。容离抬手将垂在脸侧的发撩到耳后,说来离儿也未必能在府中久住了,可惜离儿生来身子骨便弱,算命的道是活不过二八,如今倒是好不容易过了碧玉年华。 她说话轻,这一长段话说起来就跟要断气一般,在轻喘了一下后,才又接着说:别家的姑娘自出生便会在院子里种上樟树,樟树长出屋墙,也到了嫁人之时,离儿命薄福浅,降世时连樟树都省了。 容离话音一顿,朝蒙芫看去,所幸三娘惦念着离儿的终身大事,许是已经给离儿挑了个好人家。 前世可不就是如此么,险些嫁了个溺于五石散的纨绔,那纨绔见她不从,便找人将她给打死了。 那时候篷州的分舵出了事,容长亭赶了过去,而蒙芫将她抛尸城郊,还道她被乞丐玷了污。 我虽常年不在家中,但容府的事,你们想来也知该由谁做主。容长亭将姒昭推开,对着蒙芫怒道:我要她在家中安康喜乐,你倒好,不将她劝回兰院也就罢了,竟还想将她推出府? 老爷,我、我这不是看离儿已到这嫁人的年纪了么。蒙芫侧着肩,连站着都费劲,若容府大姑娘一直未嫁,旁人要如何看咱们容家? 不过逞些口舌之快罢了,旁人若不看好,你还能掉脑袋不成?容长亭怒哼了一声。 爹爹莫怪,三娘也是为了离儿好,现今三娘肚子里还怀着个弟弟,爹爹可莫要将小弟吓着。容离将素白的双足踩在了绣鞋上,又慢腾腾道:离儿搬回去就是了,四娘说得对,和气生财,这等小事有何好气的。 容长亭朝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去将兰院的空房打扫出来,顺道生好地龙。 小厮应声,低眉顺眼地走开了。 容离穿好了鞋袜,手一抬,小芙便走了过来,将她的掌心给托住了。 且先不提竹院先前的事,这屋子这般冷,也不知你怎么住得下。容长亭长叹了一声,脑袋嗡嗡作响,待冷静了些许,才想起方才容离方才说的话。 他讶异回头,只一瞬又皱眉,看着蒙芫道:你腹中 这是咱们容府的福气。蒙芫连忙道。 容离心下一笑,嘴上道:先前那些个道士还说我再无五弟了,真是睁眼说瞎话,五弟这不是来了么。 蒙芫却不敢看她,似是心事重重的,连容长亭的双目都不敢直视。 好。容长亭长吁了一口气,又道了声好。 他左右看了一眼,见几个下人动也未动,皱眉道:还不快些替姑娘将东西搬过去? 几个小厮快手快脚地收拾起屋中的东西,就为了将这大姑娘迎回兰院。 容离站着嫌累,半个身近乎倚到了小芙身上,小芙年纪小,个子且还长得矮,被这么一倚,得浑身使劲才站得稳。 屋外有人叩门,一小厮轻声问:老爷,大姑娘那、那口 我那口棺材,也搬过去吧,这儿成天俱是阴阴凉凉的,也未能搬出来晒晾几日。容离话音轻飘飘的,身上穿得薄,肩微微缩了一下。 小芙连忙将屏风上挂着的狐裘扯了下来,给自家姑娘披到了身上,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起蒙芫的目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