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下气,缓了缓,又着急地摇头:不是,不是她呢? 胡嘉汉看她这么急切,道:你找舟姐啊?她今天没来啊,这个点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余点语哭腔都要出来了:她辞职了,电话打不通。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找到她,你知道她会在哪里吗? ?!胡嘉汉也紧张起来,怎么会! 余点语呢喃道:她是不是真的走了 走?怎么可能,余妹你在说什么傻话!哎等下,我想起来了。胡嘉汉对余点语和桑舟之间发生的事情不清楚,但是他被余点语的话一提醒,想起来昨天晚上问了声桑舟在哪,我觉得舟姐可能在咖啡馆,老车站旁边那一家,要不我陪你去看看? 老车站? 那个位置余点语再知道不过了,那天自己想走的时候,就是奔着那里去的。 她心里飞快地沉了下去,步伐不停,扭过头,我自己去找。 你别急啊,有可能只是在那喝个咖啡胡嘉汉想喊住余点语但没用,小姑娘跑的很快,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否到了身体的极限。 胡嘉汉有点不放心,也打了个电话过去,还真没接。 不会是吵架了吧,就像是唐芙和詹幼安成天闹腾的那样? 胡嘉汉长长的叹口气,爱情真难,人人都赶着去吃爱情的苦干啥呢。 旁边的人打趣他:你懂个屁,人家啊是乐在其中! 余点语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了。 她只知道,自己就像是在和时间赛跑,争分夺秒地拽着时间流逝的速度,对桑舟是否真的离开感到担惊害怕,就好像自己但凡去晚了一步,桑舟可能就已经坐上大巴车离开。 她心里明明也明白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宝海市有机场,有高铁,这么便捷的条件,一般都会去选择,只有自己那时候嫉妒缺钱的情况下才会去老车站,而桑舟并不缺钱。 可她仍旧这么害怕,此时此刻就像是终于探出头的蜗牛,仍旧背着自己脆弱的壳,害怕自己的藏身之地会随时破碎。 余点语不由得想,如果桑舟真的走了,她会去哪里,自己又该去哪里,搬走吗? 她才知道,原来人在极度慌张的时候,脑袋里竟然能闪过这么多的事情,就像放默片一样。 咖啡馆的灯光柔和而明亮,与老车站门口的寂寥形成鲜明对比。 没有多少人来这乘车了,可这家新开的咖啡馆却选在了这么冷清的地方,有些格格不入。 余点语大口喘着气,脚步微缓,视线牢牢锁定了咖啡厅里的熟悉身影。 桑舟没有坐在靠窗的位置,但咖啡馆里没什么人,余点语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她。桑舟带着耳机,正对着电脑屏幕在说些什么,在外面的余点语自然是听不清。她在见到桑舟的那一刻起脚步就慢了下来,视线紧紧在桑舟身上,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跑掉。 坐在位置上的桑舟一无所觉,正在和部下开着会议。 闻岚叫人追回来一批之前被齐瑜经手售出的藏品,在桑舟报告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 虽然memory已经发表了全网致歉声明,可内部的管理层变化并未被外界知晓。公众的眼里,只能看见一个暂时沉寂下来的memory。但在背后,桑舟与闻岚一起不停地在寻找那些由齐瑜同意拍出的藏品,一幅一幅的追回检查。 有些确实是真的,有些是假的。 但是,现在哪怕是拿着鉴定报告去和人家说这幅作品是真的,人家也没有好脸色。如果是假的,那就更加了。 看闻岚这样,就知道今天整个一天的过程不太顺利。 这是今天拿回来所有的,有几幅送不了鉴定机构,只能人为鉴定。面对比自己的脸还臭的人,再去说点什么就感觉没那么焦躁了,闻岚对桑舟就是如此。 桑舟面无表情的时候真吓人,闻岚都不由得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她又说:这几幅画需要你来看一下真伪才行,如果你可以尽快回来 闻岚盯着视频里的桑舟。 安静无声,谁也猜不到桑舟在想什么,只觉得那双黑眸太过冷酷,没有什么人情味。 桑舟的手机放在电脑包里,她一点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桑舟忽然问:那些画廊都关了吗。 关闭了,所有在馆的展览该赔付的损失,我们已经都和甲方谈妥,他们也都和我们解约了。说这些的时候高层们都露出了怅然若失的神情,个别叹了口气。 曾经那么辉煌的memory,现在竟然沦落到关闭画廊的地步,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下一步就会丢掉自己的工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