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没想到的。 他握紧了双拳,心跳得快要破膛而出。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事情很明显了,张总那个老东西就是想操季寒。 季寒那种性子,要是醒来发现自己被一定会想不开的。 他肯定会先跟张总同归于尽,然后自/杀。 许迟胸膛剧烈起伏,他双脚沉重如铅,脑中又一番思想大战后,他终于跟自己妥协了。 闭了闭眼,许迟紧绷的全身放松了下来。 如果真的要有一个人牺牲,还是他去吧。他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些年虽然没被潜过,但心已经不干净了。 但季寒是干净的,他不忍心把那么干净的一个人扔到这乌糟恶心的事情中。 许迟走过去,拉住张总的衣袖:我同意了。您能不能放过他。 张总头一歪,倨傲的看着他:晚了。现在我更想要他。 许迟慌了,忍下心头的耻辱,近乎是恳求一般:放过他行吗,我以后都听你的。 意思就是以后你想怎么睡我就怎么睡我。 张总是个精明的,怎么能听不懂这话,嗤的一声笑了:他是你什么人?值得吗? 许迟只顾求他:你能放过他吗? 张总收回目光:不能。你应该明白吧,这个圈子不缺你这样的排着队等睡的小绵羊。 说完男人冷哼一声,架着季寒走了。 许迟僵在原地,他大脑一阵嗡嗡,想着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忽然,他脑中闪过一个男人鹰一般锐利的目光,许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给池原铭发消息。 门口,坐在车里的人正看着资料时,手机震动了下。 而后一连串的消息轰炸一样震得他手机抖个不停。 池原铭一条一条读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里的寒意一寸一寸的暴涨着。 正要下车,忽然瞥见不远处一个男人架着那个早上还躺在他怀里的人上了车。 池原铭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都泛白了,他强压着心头火气,保持理智,一踩油门紧跟上那辆车。 不多时,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酒店楼下。 张总扶着昏迷的季寒进去了。 池原铭面色平静,眸子泛着凛然寒意,像刀子一般刺向那个男人。 拿出手机,镇定的播下了幺幺零的号码:喂,***酒店,有人施行强.奸,请速出警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车,跟着张总上了楼,看着他扶着人进了房间。 而后池原铭拨通了晏凉的电话:给我查张德明的信息。 他声音平静,但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哪个张德明?全国那么多张德明,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查去。晏凉慵懒的跟他打哈哈。 娱乐圈搞投资那个。你再多话季寒要是出了事儿咱们的关系也到此为止。池原铭手一直在抖。 他双眼猩红,现在就忍不住冲进去把那个人渣弄死。 但是不行,他得布一张大网,让那个人渣再也翻不了身。 电话那头晏凉愣了愣,认识池原铭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听到男人说这么狠的话。 晏凉的家里对池原铭当年是有恩的,而池原铭是个很知恩图报的人,能让他说出这种绝情的话,那肯定是季寒出了大事儿。 当即晏凉也认真了起来:好,等着。相信我的能力,半天必出结果。 电话挂断,池原铭整理了下情绪,然后走到那扇门前抬手敲了敲。 屋里没人应声。 池原铭头一次慌得溃不成军,他抬手拼命地敲门,娇嫩的指关节开始泛红,破皮,直到渗血。 门终于开了。 开门的男人已经脱了衣服,腰间就围着一条浴巾,流里流气还有点恶心。 他妈的有病啊!敲什么敲! 池原铭垂着头掩饰眼里的阴鸷:不好意思先生,我是上一个房客,我有东西落在屋里了,您能让我进去取一下吗? 张总不耐烦:什么东西,我给你拿出来。 池原铭平静道:是把钥匙,不知道掉哪儿了,找起来会很麻烦。 本来还想拦住他的张总,一听很麻烦,心头就烦躁,担心等会儿季寒会醒来,就想快点把人打发走他好办事儿。 当即就同意了,不耐烦的让开门:行了行了,赶紧的。 池原铭走进屋,一眼就瞥见床上的人毫无生气的躺在那儿,衬衫已经被扒掉了,裤子也歪歪扭扭的挂着,白皙的身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有种神圣感。 他心头蓦地一痛,死咬着牙拼命忍耐想一.刀.捅.死那畜生的冲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