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哪怕他的人不在,只要传闻引动了官家,下旨召见,自然便突破了封锁。 “道长可有相熟的姐儿?” 老鸨拿了亚伦的赏钱,笑得更加真诚了三分。 “并无,不过听闻师师姑娘就在此处?” 亚伦好奇问了一句。 老鸨显然被问得多了,直接回答:“师师可是咱们花行魁首,名冠京城……这个,纵要见客,也得有规矩。” 王师师可是如今京城风月场中最红的倌儿,能从一干公私妓女之中杀出头的,显然不是简单货色。 等闲富家公子,连面都未必能见上呢! 更何况……最近师师被那一位包了,也不见外客。 当然,说是如此说,但老鸨不能得罪人,自然只能以规矩婉拒。 “哦,不知是何规矩?钱财么?” 亚伦对这种倒是熟得不得了,毕竟之前经验丰富。 “倒也不全是……咱们师师姑娘乃是花月魁,客人可买牡丹赠之……若赠得多了,便可递一张帖子,若能打动师师,便可得偿所愿了!” 这关键,就在打动二字上! 不论写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作,反正只要说看不上,便可以一概不见。 而真正能用强的权贵,都知道官家的事儿,不会来自讨没趣。 “原来如此……” 亚伦伸手入怀,看似要掏钱,下一瞬却变了脸:“那就给我开一桌席面,叫两个能行酒令的粉头来吧!” 他一向喜欢直截了当,对于这种弯弯绕没有丝毫兴趣。 并且,也算知道内幕,怎么会往水里丢银子? ‘不过也不好说,要是将‘一夜鱼龙舞’或者‘两情若在长久时’抄出来……搞不好还真能打动佳人,见上一见?但这么挖空心思,求一位妓子,我贱不贱?’ ‘道爷是来玩的,不是被玩的。’ “好嘞!” 看到这位道长没有中计,老鸨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惋惜,当即将亚伦带到一个雅间,命人上了茶水酒菜,又带来一红衣一绿裙两个少女,都是豆蔻年华,十指葱白,盈盈劝酒调笑。 亚伦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当即就一边搂着一个,放浪形骸起来…… …… 半个时辰之后。 矾楼之中。 宋公豹换了一身锦绣袍子,宛若一个富商,身后的壮汉变成了打手,正跟一位桃花眼的公子哥言笑晏晏。 “燕公子,这次烦劳你引荐,宋某必有后报!” 宋公豹也是风月场中的翘楚,经历过大场面的,进入这酒色之地面不改色。 他身后的黑脸大汉则是盯着那些醇酒美人,就有些移不开眼了。 燕公子手持一柄象牙折扇,虽然看似潇洒风流,实际上干的却是牙行(中间人)的买卖,此时只是笑道:“要见这师师姑娘可不容易,毕竟关系通着宫里呢……这李妈妈必得打点妥当,万万不可吝啬钱财……” “请公子放心,些许财货,宋某人还是有的。” 宋公豹陪着笑脸,心中火热。 只要能打通关系,顺利招安,这荣华富贵岂不是应有尽有? 为此,哪怕卑躬屈膝得去求人,也是完全可以忍耐的。 “李妈妈,好久不见!” 燕公子见到李妈妈,眼睛一亮,连忙上前:“这位是外地客商宋先生,久慕师师之名,想来一见……” “李妈妈有礼……”宋公豹满脸都是笑容,塞过去一枚龙眼大小的珍珠。 李妈妈眼睛顿时就瞪大了,脸上阴晴不定,继而道:“这位客官……我家女儿不见客……” 言语之中,已经颇多挣扎。 “请妈妈放心,我们懂得规矩,只是想跟师师姑娘谈论诗词便可……” 燕公子连忙帮忙敲着边鼓:“你看……这是宋先生亲自写的词呢。” 当即又将重金从落魄文人那里收来的一首词送了过去,在纸签之下,又夹着一张银票:“若妈妈不信,大可使人在一边伺候着便是……” “这……倒是可以。” 李妈妈终究是贪婪,答应下来。 见状,宋公豹不由满脸喜色。 …… 另外一边。 亚伦也终于等到了机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