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拿捏不准对方的态度。 并且,不惊动帮里的前提下,要动用私人关系请来一位入劲武师杀人,消耗的关系与人情、银钱都不是少数,他有些犹豫。 …… “此人断不可留!” 亚伦走向渔阳酒家,心中暗自判了那只老虎的死刑。 “等到我哪天入劲了,就去偷偷弄死他!” 当亚伦走进渔阳酒家之时,那讨论新花魁红渔姑娘的声音都变得小了几分。 “玉爷!” “玉爷来啦!” 码头苦力、渔民们纷纷打着招呼。 亚伦一一回礼,也没有去跟他们凑一桌,给大家找不自在,而是自己坐了一桌。 果然,酒家里的气氛顿时就松快不少。 并且,后续老余头来了,扫了亚伦一眼,宁可去店门口蹲着喝,也不来跟亚伦拼桌。 成为‘玉爷’之后,敢跟他一张桌子吃饭的人已经不多了。 “呦,哪里的春风将玉爷吹来了?” 四娘抽出胸口塞着的粉红丝巾,亲自上前接待亚伦。 “这不是刚刚卖了鱼么?” 亚伦哈哈一笑:“给我上两碗酒,嗯,再来三盘白切肉!” 自从练武之后,他饭量大增,这点其实也就刚刚饱。 “不愧是玉爷,就是豪气!” 四娘亲自为亚伦倒酒,期间不时来点香艳摩擦,倒也让亚伦大饱眼福。 “娘……” 就在这时,后厨门口跑来一个女童。 她大概只有五六岁,生得玉雪可爱,眉心一颗朱砂痣,分外醒目。 “囡囡你怎么来了?” 四娘表情一变,脸上的风骚尽数消失,过去抱起女儿,匆匆进入后厨房。 “四娘竟然有女儿?我还是第一次见。” 旁边一名酒客诧异道。 “听说是那个死鬼丈夫的,但也有说是城内军爷,反正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 “自然不是我的,但是不是阁下的种,谁知道呢?哈哈……” “我看那也是一个美人胚子,长大之后当不逊其母,不逊其母啊……” 一群老光棍又开始说着各种带点颜色的笑话。 倒是四娘不再出来,大概是照顾女儿去了,让一干酒客好生惋惜。 “来一碗烧刀子,越烈越好。” 这时候,又一个人走到柜台买酒。 他身上衣衫破烂,带着强烈的鱼腥,混杂着其它臭味,让亚伦这个老渔民都有些受不了。 配合着木然的脸庞,死鱼一般的眼珠,以及缺了两根手指的左手,亚伦不由叹息一声:“小楚……好久不见!” “玉……爷?” 小楚死人一般的眼睛转过来,看了亚伦一眼,旋即又看向酒碗。 “小楚啊……不是我不关照你,只是请你去边角喝,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 店小二为难地道。 小楚并不说话,似乎外界的事情他毫不关心,拿起酒碗,咕噜噜就喝了下肚。 然后,他宛若行尸走肉一般转身,路过老余头的时候也不停下,慢慢离开了渔阳酒家。 “小楚经常来么?” 亚伦好奇问了一句。 “哪里啊……这还是第一次见呢。”店小二陪着笑回答:“毕竟家里出了那种事,想来借酒浇愁也没钱啊……” “说的也是。” 亚伦叹息一声,让店小二将酒葫芦装满,提着葫芦走出了酒家。 …… 两个月后。 天意渐秋。 亚伦木然地打窝、撒网、捞鱼……一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