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法布置好了四周,所以就连原本这仅剩的一点光也没了。 这时还是谢长渊扬手取出先前在凌云宗那里得来的半颗夜明珠,才把山洞照得亮了几分。 他刚想把怀中的殷玉晗放在床褥上,结果殷玉晗却在这时红着脸扯住他的袖子,小声道:太亮了。 谢长渊眉头微挑。 殷玉晗咬着湿润的嘴唇,神色极为尴尬又难受地道:你在家自己还亮着灯么? 说到最后,殷玉晗的嗓音细若蚊蝇,整张脸也都红得快滴出血来。 谢长渊看着他的表情,恍然大悟的同时又误会了一点什么,随后他就默默收起了夜明珠,在黑暗中欠身凑了上来,淡笑道:那这样呢? 殷玉晗本来想说好了,你出去吧,可偏偏谢长渊却在这时凑了过来,把殷玉晗吓了一跳。 殷玉晗忍着身上的热度,哆嗦着就往墙角缩,又是害臊又是慌张地道:你干嘛?! 谢长渊:帮忙。 语气平静清冷,十分理所当然。 殷玉晗愤愤地咬了咬嘴唇,想要骂人,可偏偏谢长渊却在黑暗中十分精准地凑上来,搂住了他,然后缓缓贴了上来。 他微凉手指的触感一下子就让殷玉晗整个人都涨红着脸,蜷缩成一团,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殷玉晗颤抖着,一边吸着冷气一边细细地颤声道:你放手。 谢长渊没有按照殷玉晗说的做,只是缓缓搂住了殷玉晗,轻声在他耳边安抚道:别怕,我在。 温热的气息吐在殷玉晗耳畔,让他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可忽然,殷玉晗玉白色的脖颈猛地仰起,原本咬得紧紧的薄唇也在这时一下子松开了,上面露出了几个血红的印子,在黑暗中,闪烁着一点湿润的光,十分漂亮。 他眼前仿佛有闪电般的光闪过,就像是在噩梦里,坐在海上的小船上,小船被风浪掀起又落下,他趴在船上,一点都不敢动。忽然,无法控制的暴风雨里窥见了那一丝锐利明亮的白光,倏忽间又消失不见,徒留一身冰凉却又滚烫的细密汗水。 整个山洞里后来只剩下殷玉晗自己狼狈的,有些沉重湿润的喘息声。 谢长渊仍是抱着他。 谢长渊没有说话,殷玉晗更是没有说话,两人相对沉默着。 保持着一种十分亲密又莫名带着一点疏离的距离感。 直到,那团火重新烧起,殷玉晗又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一点距离感便也保不住了。 殷玉晗都记不清是自己先亲的谢长渊还是谢长渊先亲的他。 但谢长渊的唇好像很软,很热,很舒服。 呼吸里是那种松柏的清气,一点都不让人觉得黏腻。 甚至当谢长渊把他的神识再次钻进殷玉晗的识海里时,殷玉晗好像也没那么抗拒了。 他只是微微皱着眉,趴在谢长渊的肩头,冷汗淋漓地小声道:你以后能不能修个别的? 谢长渊的手指缓缓扣在了那清瘦的腰上:嗯? 殷玉晗抱怨:你的神识太凉了。 谢长渊眸光微动;也不是没有热的。 殷玉晗:? 你把神识屏蔽,不就完了。 殷玉晗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把神识屏蔽,把神识屏蔽 殷玉晗不由自主地咬了唇,他自己知道,这玩意就是掩耳盗铃,只要他留在识海里,他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谢长渊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你不能总这么自欺欺人嘶 谢长渊不自觉皱了眉,原来是殷玉晗再也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沉默片刻,谢长渊无奈道:你属狗的吧? 殷玉晗冷哼一声:是啊,我就是属狗的。 谢长渊不再说话了,只是搂紧了殷玉晗一点。 殷玉晗又受不了了。 这种抓耳挠腮的感觉,好受,又不好受。 直到,谢长渊最后在已经快要精神分裂的殷玉晗耳畔说了一句话,让殷玉晗骤然警觉。 他道:那个果子,其实有点问题。 殷玉晗抓紧了谢长渊,咬牙切齿:你废话。 他当然知道有问题,所以他现在才要承受这问题带来的恶果。 结果谢长渊却意有所指地道:不是这个问题。 殷玉晗:??? 随即殷玉晗就害怕了,他不由得抓紧了谢长渊的手臂道:什么问题! 谢长渊沉吟片刻:这是龙凤果,妖兽吃了,不光动情,还能促进生产,但似乎我没听说过有人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