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太多了,喻迦不知道这是自己给倪云修加上的光环,还是倪云修真是这样子的人,所以自己才有这样从未改变的坚定的信念。 在真正讲辜云红的事情之前,喻迦再次问了一句:修修,要是我也像孙雅维一样,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我也要去死,你要怎么选择? 倪云修很惊诧地望着他,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喻迦,你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想做什么不行?你有爱你的好父母,他们可以为你提供几乎一切帮助,你只要爱惜自己,不要去过分放纵,就不会出什么事儿。你千万不要钻牛角尖,用伤害自己的行为来验证我的感情。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喻迦,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无论如何,你都不该伤害自己。 喻迦苦笑了一声,说道: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我什么都不缺,所以反而不那么在意我。 倪云修叹了口气,说道:喻迦,如果你想听真话的话,那的确是这样子。但是,我其实并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除了我之外,你还有爱你的为你的一切着想的父母,还有你身后的其他亲人,大家都会为你考虑。 也许你不是想听这些,如果你是指我会因为爱你而为你付出多少代价,那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但 倪云修没有讲接下来的话。 喻迦说:但什么? 倪云修说:但是,是在一种正常的范围内。 如果喻迦不过是故意折腾,要来考验他,他肯定不想理睬喻迦,喻迦的很多想法和做法在倪云修看来,时常就是没事找事。 喻迦问:什么是不正常的范围? 倪云修说:你明明有解决方案,可以不受伤害,你明明可以很好地保护自己,但你故意去伤害自己,那我会生气,不会理你。 喻迦皱眉说道:我知道了。其实你清楚我不是这样的人。虽然我每次和你讲话的时候,我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是,要做真正伤害我自己的事,我的理智马上就会占上风,我会很好地考虑得失。 倪云修叹道:是这样最好,你不能故意伤害自己。 喻迦眉头皱得更紧,说:修修,这样哪里好了。你是不是清楚我是这样的性格,所以越发地对我放心,也对我忍心。 倪云修一时说不出话来。 喻迦是非常聪明的人,他当然已经将这些情况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倪云修想,也许正是喻迦讲的这些原因,他可以不那样为喻迦操心,他可以对喻迦狠心。因为他知道喻迦拥有很多,喻迦拥有这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没有的雄厚的支持,他很难会真正受到伤害,而且他那样聪明,他不会真正让自己吃苦受累,他有的是办法保护自己,甚至他自己不保护自己,他也有能力强大的父母保护他。 反而是自己去过分在意喻迦,喻迦反倒喜欢作天作地,让他自己陷入忧愁或者受到伤害。 喻迦也许很难理解倪云修,倪云修以前对喻迦谈到过,他母亲过世父亲有新的家庭,并没有谁真正可以成为他的后盾,他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他和喻迦不一样,甚至连喻迦说要保护他,他也并没有那种得到安全感的感觉。 这种问题不是倪云修不知好歹,不能接受喻迦的帮助,因为这不是一种实质上的问题,而是存在于倪云修的潜意识里,是他精神层面的问题,想要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倪云修不想再讨论这些,再讨论没有太多意义。 他和喻迦已经就这些问题讨论过多次,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人生观爱情观都挺不一样,两人很难真正达成互相理解。 倪云修痛苦地想,自己要真正和喻迦互相理解,长久地在一起生活,不互相伤害,双方到底需要多久的相处来改变呢。 倪云修说:喻迦,我会回去好好想想我俩的事情,我们先讨论辜云红的事吧。 喻迦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神情疲惫地说道:好吧。 喻迦开始讲白军调查出的情况,他也说了辜云红和他丈夫做的那些犯罪的生意。 倪云修听后,一面觉得很愤怒,一面又很心凉。 倪云修说:辜云红能做成这么多事,很显然背后是有保护伞的。 喻迦说:那是当然。很可能她的保护伞还不少,我这边会想办法去查一查。 喻迦:不知道孙雅维的诉求是什么,只是想要找出孙点点的生父是谁吗? 倪云修心情顿时变得更沉重,说:至少第一步是这样。 倪云修虽然不能和孙雅维完全感同身受,但他至少能体会孙雅维的六七成痛苦。在倪云修的认知里,那些犯罪的伤害他人的人,都需要得到法律的制裁。当然,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知道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