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一同吃住。 但仅仅如此还不算完,不知是谁把皇帝驾崩的原因挪到她头上,她就此成了大家口中人人喊打的妖妃。 “你不知道那时候的皇宫有多乱,有时候午夜梦回我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秦湘妃眼神落在不远处,像是在发呆。 那时皇帝驾崩,太子年幼,皇后虽是郑家人,却也只能保住自己,朝堂上党派林立,宫里皇子蠢蠢欲动,谁都想到这东宫来走一走。 而辅政大臣姬恪不知所踪,稍微有些手段的太监总管都到太子身边保驾护航去了,没人有闲心管那些低位份娘娘的死活,后宫早已经混乱一片。 那时的皇宫就是一座最高大的围城,外面的人想方设法要进来,里面的人想方设法地要逃出去。 美貌是罪,她被送出和亲那日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但在皇宫内乱的那两个多月中,她更加清楚。 她不太会说中原话,这还是和亲前两月现学的,到这里时交流都有些困难,好在那些宫女人不错,都比较照顾她。 一开始只是来秀女宫的太监见到她,时不时以言语调戏一番,后来就是渐渐上手碰她,其他宫女会拦住阻止斥责几句,但也仅此而已,那些宫女和她一样,也是这混乱中的弱者罢了。 她只能假装自己完全听不懂中原话,委曲求全,能拖一日是一日。 但不知是什么时候起,宫里似乎开始风平浪静了,再没有以往那种战战兢兢的日子。 但也是那一天,一个早早就打扰过她的禁卫军将她拖到了冷宫欲行不轨,她挣扎、叫喊,但一切的慌乱和恐惧都被掩埋在雨声中,没人会来救她。 身上的衣襟被撕开大半,本以为这就是她的结局,但这人突然停了下来,冷宫的门被打开了。 他咒骂一声,转头去看谁敢来坏他大事,在那雨幕中,两人都看到了撑着伞的姬恪,他身后还跟着不少禁卫军。 “闭眼。” 他出口的声音不大,却没有被这雨声盖过,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他身后的禁卫军立刻闭上了眼,他没看秦湘妃,只是略显轻巧地拔出一把宝剑,剑上落着雨滴,他抬手一弹就震落了不少水珠。 “我不会武,也不太会用剑。” 他开口说着,那随意持剑的模样就像一个把玩宝物的清冷贵公子。 他拿着剑走进了冷宫,似是被这秋风吹到了,不禁掩唇轻咳几声,明明是一个看起来没什么危险的人,可按着她的这个禁卫军却不敢动一下。 他走到两人身前,那角度恰好看不到秦湘妃的模样,秦湘妃自然也看不见他,只能听到他接着开口的声音有些哑。 “……所以,待会儿若是未能手起刀落给你个痛快,我在此先向你道歉。” 一道寒光闪过,她身上这人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下一刻一件玄色披风便迎头而来,将她完全遮盖其中。 她这才完完全全看到这人的模样。 苍白、病弱,偏偏他的长发和眼眸都黑如曜石,唇色红得像点了口脂,说不出的冷,也有说不出的雅。 两人对视只一瞬,他就移开视线向她行礼。 “奴才姬恪来迟,还请娘娘恕罪。” 从头到尾,他似乎半点没有看到她的狼狈,没有看到她现在有多糟糕,眼里也没有半点轻浮。 她紧紧裹着身上的披风,浑身颤抖,嘴里只会嘀咕西域的语言,看起来怕极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倒下的那人,颈间一道利落的划痕正渗着血色,他确实不会用剑,可这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从那以后我就被移到了宫殿里,做起了湘妃,还忍不住时时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