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无奈:“我们是宦官,那是为了防止皇子不会这样的事才学的……” “是吗?”姜宁笑着俯下身,她披散的长发落在他耳侧,带着一阵熟悉的甜香。 “那亲吻呢?这个也不能教我吗?” 姜宁没给他拒绝的机会,随后俯身轻轻吻上了他的唇,两抹柔软相接,他顿时陷入了一种说不出的痒意中。 但这远远不够,一切都不真实,他好像在接吻,但又好像没有,他揽上她的腰,闭上了眼,顿时仿佛又回到了他偷吻她的那个夜晚。 趴在桌上睡觉时微微张开的唇,她的唇瓣很软,带着一些水果的甜香,每一处都那么吸引他,心中升腾起的痒意骤然被抚平,那种灼烧感也成了缓缓冲刷的温流。 “姜宁……” 衣袍和裙摆交叠间,她动手想要掀开他的衣袍。 姬恪眨下眼,猛然想起什么,他伸手拢紧自己散开的衣袍,挣扎着想要退开…… “你怎么了?”姜宁看着他,非常疑惑。 姬恪抿着唇,周围日光开始摇晃,床纱也被大风卷起,一片黑暗后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幔。 …… 原来方才的一切都是梦。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袍都穿得整齐,没有露出什么。 他看向窗外,依旧是高不可犯的宫墙,没有那片朦胧的景色,不过宫墙上倒是爬了小片爬山虎,院中的树叶掉了几片叶子。 他如墨的眸子映着那略显萧索的景色,微微叹口气,让人进来:“把那片爬山虎清了罢。” “是。” …… 时光总是易逝的,离上次婚宴已然过了几日,姬恪久违地又去了水榭,和小太子一起在长廊上下棋。 水榭旁的河面上漂着不少落叶,时不时有几张被鲤鱼顶开后沉入池塘底。 秋季是姬恪出生的时节,也是萧索的代名词,姬恪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一到秋日,幼时停在家中后院池塘里的大雁会匆匆离开,满院的紫藤花会凋谢,随后枯败落叶,只剩满树的荒凉,他父亲也会离开,去往远方的边关。 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季节,所有夏日留存的美好都会在这时离开。 小太子看了姬恪一眼,从身旁拿出一副卷好的画卷,画卷上系着一段金纱制的绑带,纸也是上好的印花宣纸。 他往姬恪那里推了过去:“这是我今年送你的生辰礼。” 今天是九月初九,正是姬恪的生日。 姬恪放下手中的棋子,把画卷接了过来,展开后上面画的正是他们之前去郊外游玩的场景,这笔触应该是小太子自己画的。 姬恪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殿下为何画这个?” 小太子以为他喜欢,心中就有些高兴:“之前去那里玩的时候你好像很欣喜,便画了这幅画给你。” “多谢。”他垂眼接下后递给身旁的寿公公。 眼见寿公公接画离开,姬恪突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当值的一个小太监,他以前不认识,但现在很熟,还时常会关注他的动向,这人就是之前在姜宁店里办婚宴的那个太监,小林。 按理今日该轮到他休息了…… 姬恪随手下了一子,小太子立刻陷入了沉思,他便有时间抬手让他过来问话。 小林赶快过来行了一礼,以为自己今日有哪里做得不对:“大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