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玩笑,却也温暖。 阮凝问他,“你怎么回来了?落东西了?” 苏峥点头,“落下了。” “什么?我给你取去。”阮凝昂着头,只听苏峥说:“心落下了,你怎么给我取?” 阮凝:“……” “你哭,我舍不得,你让我怎么走?”苏峥继续说。 阮凝眼圈又红了,她听到苏峥兜里的手机嗡嗡一个劲震动,她抹了把眼角,说:“我这次不哭了,你回去吧。” 苏峥看她,神色渐渐凝重,“你一哭,我就没招了,知道吗?” 阮凝觉得,值了,真的值了。 她双手推在他心口,说:“我不哭,你走吧。” 苏峥低头看胸口的手,丫头的手指纤细柔软,葱白似得,握住小小的,揉在手心里,软若无骨,可这一刻,却带着力量,支撑他的力量,给他力量和支持。 “真不哭了?”苏峥反问她。 阮凝点头,“肯定不哭。” 苏峥看了看,“我送你上去,我走。” “别费劲了,你快走,我在这看着你走。” 苏峥犹豫下,胸口的手又推推他,“你去吧,我保证不哭。” “……那行,不准哭,哭了我就把你抢了带去东城。” “行!” 果然,这次苏峥没见到她哭,她迎着光,笑着送他离开。 苏峥有任务,以五爷为首的毒贩准备再阳城走一批货。 他要以乔仁川的身份,去接洽。 上次苏峥的放水,给乔欣机会试探,从而促成了这次交易。 苏峥必须赶回东城,向陈昭言汇报,制定抓捕计划。 白色rav4驶上高速,一路向东…… 阮凝回到家,房间里好像到处都是苏峥的影子,闭上眼,空气中都带着他的气味似得。 不可否认,苏峥已经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部分了。 她坐下来,开始向父亲的事。 五千块,阮凝不知道这些钱够他用多久的,但找不到他,只有等他没钱了自己回来了。 兔子的事,也像一根针一样,扎在她心里,最后那通电话的遗言,像刻录在她脑海中,想忘都忘不掉。 精神折磨还有胃部的痉挛,双重压力下,阮凝感觉自己要憋死了。 水幂回老家过年了,她一个人在阳城的公寓里,坐着发呆。 手机响了,阮凝拿起来看,是水幂。 “喂……”她声音低沉、无力。 水幂问:“怎么?昨晚又熬夜码字了?” 阮凝闭上眼,躺倒在沙发上,鼻腔里淡淡的嗯出一声。 “过年了,就别写了,手上存稿也够,休息几天吧。” “嗯。”阮凝听到电话那边热热闹闹的,还有人喊她去打麻将,过年了,家里人凑在一起打打麻将、玩玩牌,就是图一乐。 她说:“你去玩吧,我这边也要忙了。” 水幂又不是傻瓜,听她那边静悄悄的,能忙什么。 “阿凝,” “干嘛?” 她声音里的疲惫,让水幂心里不舒服。 “你自己在家吗?” 阮凝沉默了几秒,才说:“……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