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期在前面引路,脸上还是带着很严重的愁绪和感怀,不见任何紧张,这无疑昭示着他并没有阴谋算计的心思,否则她绝对不会这般平静。 终于到了地方,就是青石网的房屋里,从外面往里看里面就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那里伺候着,光线很暗,看得出这位老先生,并不喜欢光明,更不喜欢热闹。 原本有病人在屋里,门窗是被关着是不是因为姚静要过来,门窗已经被打开。 钟期,停下脚步对姚静说道:“就在这里了。” 姚静点了点头,然后在钟期的恳请下,进入了屋内。 屋里很大的药味,床上的人没有什么动静,旁边伺候的少年只是在为床上的人似乎在擦拭着什么。 他听到姚静走进来的声音,他连忙站起来,对姚静作揖行了一礼。 而床上的人因为他停止了动作,也反映了过来,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姚静也看清楚了这位老先生的样子,据钟期说这位老先生已经八十,可是可是他垂死之际看起来也比一些古稀老人看起来要年轻得多。 “你便是贵县姚静?” 老先生的声音很小,因为他整个人如此模样可以用气若游丝来形容。 不过姚静耳聪目明,还是听清楚了。 姚静微微点头,心中却闪过疑问。 因为姚静取得现在这个成绩,若是不曾见过她的外郡人,都会称呼她为石涧姚静,再不济,称呼成县姚静也有说法。 可是这位老先生偏偏这般说了贵县! 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位老先生,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姚静,而且还是姚静未成为成县县尉前就知道,甚至可能还很关注。 是白虎寨一战?亦或是她被所谓的‘仙长’收为徒弟一事? 这是碰巧遇上了?还是其他? 姚静心中立刻想起了几个能让自己被人记住的事情,不过她想了很多还是无法确认是哪一件事情。 老先生慢慢伸出手,不过似乎没有什么力气,旁边的少年忙上前替他将手抬上来。 他指了指一个地方,这少年会意,重新放下了他得手,然后去他所指的地方取东西。 老先生见了,脸上显现出一些笑容,声音还是极其弱小。 “老朽玄宁。” 姚静微微点头,可翻过自己和原来姚静的记忆,并不觉得他认识她! 老先生接下来解释说道:“老朽有一个……同门师兄玄生,三十……多年前,他曾去过贵县乡里一段时间,在那里……他曾为一位农妇测出一个极贵……命格,后来师兄回到山上……就……就去世了。” 老先生的话很小,而且断断续续,不过姚静还是听懂了,并且心中异常地震惊。 他现在这般说……姚静想起大母常常自诩自个是王侯太夫人的贵命,那么他口中所说的那妇人……莫不就是大母? 老先生都到这个阶段了,也没准备打收着藏着。 姚静不说话,目沉如许。 如果熟悉的人仔细盯着她的话,就发现她的握在腰间的剑的手指在摩擦着。 这样的举动,说明姚静心中很不平静。 这时候,年轻的少年已经从对面最下方的书柜中打开了地面,出现一口比较大的心思,他从中拿出几份册子。 老先生没看他,而是说道:“师兄来不及任何交代就……”话还没说完,声音已经见了气喘。 姚静扫过那些册子几眼就收回了目光,然而这少年拿过来后后,老先生说道:“此乃吾门典籍精要,希望可以对你有所帮助。” 姚静若有所思。 “玄翁有何嘱咐?”她低声说道,无悲无喜。 玄宁老先生浑浊的眼睛似乎有些清明,他道:“无。” 姚静转头去看那少年,现在瞧来,这少年和钟期有些相似。 “真无?” “无!”玄宁肯定地说道。 姚静说道:“静谢过先生。” 玄宁这才放心地闭了眼。 这些东西的作用有多大,玄宁最是清楚的,他什么都不提,比什么提了更好。 姚静会护着钟家,也不会忘记道门一脉。 玄宁想过很久,终究没有将道门最精要传给其他道门子弟,而是献给了姚静。 除了他想将师门的绝学物尽其用,也是他根本不不曾收到,能够将师门绝学发扬光大的弟子,与其将这些绝学废在收藏之中,不如将这些东西送给很可能成功定鼎的姚静一脉。 更何况,他心挂钟家,在这个世界上,钟家和他的亲人没什么分别。 而钟家没有什么可以成气候的子弟,最优秀的是钟家当代家主钟期钟德安,可也只能在众多人杰辈出的,地方,算作中庸之辈,守城足以进取不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