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而已。 这个提问,顿时让陷入回忆的尤利尔绷直了脊背,他脸上的笑容也不再那么苦涩扭曲了,而是恢复了他一贯的贵族的笑容,那中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以及看轻旁人的高傲:“无论对曼托恩,还是对蒙罗非,都是最优选择。阿尔伯特可以继承曼托恩,你走上成神之路——真没想到这句话这竟然是真的。 随着我的死亡,你会对曼托恩多一些照顾,法蒂卢伦与你们的私人的联系,也随着我的死亡而割断,甚至你们多少还会对他生出一些憎恨。这很好,不要与他达成合作,那是个危险的野兽。” 尤利尔突然卡壳了,他看着队长,傲慢的贵族变得羞愧:“而且,面对那样离开的我……或许,或许你会对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能够再残留一点点的感情吧?” 他说得其实很笼统,必定在他对自己动手之前,有过更细致与妥当的安排。提前请来圣骑救命这件事,真的是阿尔伯特自己的决定吗? “赛尔,我可以……抱抱你吗?”尤利尔缩着脖子,期待又畏怯的看着队长。 “……”队长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瞬间,尤利尔的脸上充满了光,可他张开了手臂,却又僵住了,他左右摆动着身体,夸张可笑得像是一只螃蟹——他从没有拥抱过自己的儿子,以至于现在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队长叹了一声,主动抱了过去:“父亲……爸爸。” 歇尔弗通用语里,父亲是爸爸的敬称,只有贵族才有资格这么称呼。爸爸被认为是粗俗的下等人的用语。但,无论贵族还是平民,孩子们在幼年时,对双亲的称呼总会是爸爸、妈妈,而不是更华丽艰涩的父亲、母亲。爸爸、妈妈才是根植于灵魂的呼唤。 尤利尔也流着泪,抱住了队长。 “我会放弃曼托恩大公的位置,阿尔伯特依然会在两个月内正式成为曼托恩大公。”队长临走的时候,尤利尔对他说,“没必要因为我还活着,就改变既定的节奏。我会脱离曼托恩家族,到蒙罗非定居。别那中表情看着我,我不会要求进入你们的执政阶层的,我会根据你们蒙罗非的规矩来,从下层开始考试。偷偷告诉你,我的儿子,你们最新的法典,我都已经背下来了。” 这个看不出多少年纪的老家伙,露出像是个年轻人恶作剧成功一样的笑容,对着他的儿子招手。 至于法蒂卢伦说他要死了,那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还有被法蒂卢伦扔下的塔姆,尤利尔不说,就表示这件事他会解决的。 四点多的时候,队长回到了天上。 他眼神有些飘,明明是来找昆茨的,却没有给昆茨一个眼神,就只是侧身坐在战车的围栏上。 昆茨没有打扰他,一直到快五点半,队长才开口:“我……还在家的时候,他总是告诉我,世界是不公平的,所有人生来就是不公平的。就像狼可以吃掉鹿,而鹿可以吃掉草。我们这些智慧生命也同样,只是很少有人会真的用自己的牙齿去撕裂他人的喉咙而已。 我们是狼,但我们之上,还有狮子,魔兽,巨龙。遇到那些比我们更强大的,如果他们只是要你嘴里的猎物,那就给他们吧?那并不会损失什么,但如果他们要得更多。那就保持着骄傲,死去吧。否则,你的下场只会更加的悲惨。” 队长还是皱着眉:“太久远了……应该也不是一次对我说的,是分了很多次的类似的讲述,一些用词到现在已经模糊不清,我一直在脑海中记得,甚至还以为是我自己小时候产生的联想。但……原来是他告诉我的。” “呃……尤利尔?” “对。”队长闭眼,脑海中浮现的场景既像是现在的他的幻想,又像是儿时他的亲身经历。 他还那么小,虽然已经能背出厚厚的贵族谱系,说出一家家贵族内部的利益纠葛,但其实他对自己说出来的话,根本还不懂。 尤利尔是对他之前背诵出的内容评价过什么吗?但评价的到底是什么他都忘了,只记得那个人对他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