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再说话了,你妹妹的事会有办法的,你必须现在就输液。 赫萧看见沈凉川嘴角的血丝,顿时眉头紧皱,上去拦了沈凉川,想让他坐下。 不我不用,我喝药咳咳,喝药就好了。 给我一点时间。 沈凉川整个人一阵泛晕,一口腥甜涌上嗓子,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止住了想要咳嗽的冲动。 我什么都可以做,求求您,再给我点时间。 什么都可以做? 他想做什么? 傅洲脸色骤然沉了下去,垂在身侧的手指突然攥紧。 他都已经被逼到连话都说不出了,还是连他一下也想不到吗? 他在他心底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甚至比不上赫萧这样一个陌生人! 傅洲脑海中倏然划过沈凉川在医院门口朝赫萧微笑的样子,修长的手指顿时收紧,紧紧的握着帘纱,攥的连带周边都起了褶皱。 医生又瞥了一眼帘子,那之后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医生为难的叹了口气,认命般说道配型是傅家花重金求得的,医院,无权处置。 傅家? 傅洲 沈凉川脸色骤然白了,那天凌迟般的痛处没有丝毫征兆的窜进了他的大脑。 心脏灼热的跳动着,可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丝力气,感官之中全是苦涩的味道。 沈凉川恍恍惚惚的看到帘子倏的被拉开,一个影子,像离弦的箭,几乎在他倒下去的一瞬间,就稳稳的扶住了他。 眼睛完全看不见东西,一片白的让人发慌的亮光在头顶旋转,有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的喊着什么,几尽毁灭。 沈凉川! 傅洲半跪在沈凉川身边,眼神克制隐忍,只是那其中翻涌着的黑雾,却像要将人硬生生吞噬进去一般。 医生似乎没有意外,只是赫萧正要去扶,却被傅洲抢了先,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后又想到可能傅洲知道些信息,又开口问道: 他这是炎症引起的感染,身体太弱造成了肺炎,这发烧应该不止今天了,你知道他身上哪里有伤吗? 发烧不止今天? 傅洲揽着沈凉川的手指狠狠的紧了一下。 他在平遥西路那个破房子下等了三天,把沈凉语的药都停了,也没见那人一丝一毫的动静。 直到最后期限,他才看见他跌跌撞撞的从楼梯上下来。 却原来,是因为发烧没办法下楼吗。 傅洲心里泛上一股莫名的烦躁,眼底已经彻底变成了墨色。 给他治。 傅洲声线意外的阴冷。 好像他不是让赫洲救沈凉川,而是要当场要了他的命一般。 赫萧正在配药,他先给沈凉川打一针,等胸片出来了再看他肺炎的情况输液,此时听到傅洲的声音,眉头不由自主的又皱了起来: 这针是缓释,很疼,你先把他放在床上。 有多疼? 傅洲脸色冷了一分,抬眼看向赫萧。 打的时候不疼,药吸收再分布的时候疼。 傅洲没有吭声,只是,他将沈凉川的衣服撩起来的时候赫萧却愣住了。 因为,那本来应该雪白的皮肤上,竟是一大片有了硬结的青紫。 再拉开我看看,这里不能打。 赫萧伸手想要将沈凉川的裤子向下褪一些,却被傅洲直直的拦住,眼里一片刺骨的阴寒就在这打。 赫萧和傅洲僵持了半天,最后还是赫萧先松了口气:那我换个药吧。效果可能不太好,但是没那么痛。 不换,就用这个药。 傅洲眼角抽动,诡异的笑了一下。 傅洲! 赫萧此时好脾气都快要磨没了,直直的瞅着傅洲: 他这全是瘀血,缓释药本来就吸收的慢,这打进去他一周都别想坐下去了。 那就一周都别坐! 傅洲突然抬头,四目相对,锐利的眸光刺向赫萧,或者,我去找别人给他打! 赫萧简直觉得不可理喻,又真怕傅洲把沈凉川折腾到别的地方去,脸色阴沉了不吭不响的开始给沈凉川消毒。 不许换药,当着我的面打。 傅洲出声。 赫萧的动作顿了一下,一直压着的脾气终于是忍不住了,语气里里外外透着嘲讽: 既然要折磨人,还费这么大心思救他和他妹妹做什么,不如直接不要管他,让他自生自灭。 赫萧说的是气话,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傅洲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遮掩性的靠在墙上。 究竟是怕后期药物分布不开,赫萧推的极慢,沈凉川晕倒了没有意识,傅洲竟也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