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谭玮又说,妈祖会保佑我们的。 难怪今天这么多阿婆买饼买花买香买纸,是去拜妈祖啊,诶小尾巴,妈祖灵吗? 谭玮很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台风不来的话妈祖就灵了,来了的话那就是妈祖可能出门云游了,懂吗? 不懂。 余知意听着他俩聊,跟着笑出声,突然又在想还没带陆景年去过妈祖庙,等下次一定带他去看看,还有文公祠也没带他去过。 郁梨刷了会儿手机,呀,看来这次台风真的很大啊,刚看到新闻下午两点后的飞机高铁全停运了。 余知意怔了一会儿,陆景年应该在忙,半小时前给他发的信息他没回。 郁梨又换成刷朋友圈,拍着桌子叫道:哇,这些阿嫲阿嫂太有才了,蜡烛抢光了就去抢拜神的蜡烛,我看朋友圈说全城蜡烛告急,我们怎么办,我们一根都没有啊。 谭玮悠悠道:要蜡烛有什么用,又不用上网,没有电只会影响我上网,蜡烛对我来说没用。 傍晚,天边又暗又黄,树叶一动不动,太阳早不知道躲哪去了,各类提示信息潮涌般的挤了进来,原本不紧张的余知意被这阵势弄得有点紧张,跑到楼顶去拉了张塑料膜盖在花架上,又到二台三楼阳台把花从高处全搬到了地上,他没经历过台风,这已经是他觉得最保险的处理方式了。 搬完出了一身汗,洗了个澡出来天就变了,树被吹弯腰,路上垃圾袋被风被到半空盘旋,谭玮跑过来喊提醒余知意和郁梨早点关店,余知意把门口的东西全搬了进来,拉下卷闸门的时候风力已强到吹倒路边的一辆自行车了,卷闸门被吹风得隆隆响。 半降到一半,一道人影弯着腰从门下面蹿了进来,余知意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半张着嘴巴,好半天才出声:你怎么来了? 陆景年喘着气,过来陪你,怕你害怕。 余知意上前接过他的包,怎么过来的?我看新闻高铁停运了。 我运气好,我上那趟车后才通知停运,只是过来的的士车都停了,公交车也停了。 卷闸门落地扣锁发出沉闷的一声,外面风刮得呼呼响,陆景年后背全汗湿了,有辆私家车刚好到铜陵,给了笔钱把带到了铜陵大道口,我找了辆共享单车骑了过来。 陆景年没细说,他下了高铁后才知道的士车全面停运了,公交车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走了两里路才碰到一辆私载客的小面包车,一辆车塞满了人,司机把他扔在陌生的路口,路口没一辆车停下来,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一辆共享单车,冒着风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找到店里。 余知意放下包,上前抱着陆景年,在他肩头蹭了下鼻子,累不累?我去做饭,你去洗个澡。 陆景年揉着他后脑勺,不累。 能见到你怎么都不累,能在你需要人陪伴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多累都不算累。 余知意做饭时风变得更狂了,雨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像是要把玻璃砸破,楼下卷闸门响个不停,风似乎是想撕碎那道门,余知意头一次见这仗势,若是一个人在还真是会害怕。 陆景年还是穿着那套余知意的运动衣,担心待会儿会停电,两人赶紧吃饭。 台风这是来了吗? 陆景年刷着台风实时走向,还没登陆,这还只是前菜,是振翅的下马威。 余知意有点担忧的望着外面的花,那我的花可能危险了。 陆景年放下碗,得赶紧把花都搬进屋。 正说着话谭玮电话打了进来,那边风声更大,他家靠海边,谭玮说:余哥,需要我帮忙吗?我家这里都做好预防了。 不用,你年哥来了。 什么?年哥来了?年哥可以啊,对了,我爸说这种台风很有可能引发海水倒灌,一楼可能会涝,最好是把一楼的重要物品垫高。 好,我们正要搬东西。 行,那余哥你和年哥注意安全,有事随事打电话,我爸连皮划艇都准备好了。 两人先去顶楼往里搬花,顶楼半层的楼梯被摆满,风挟着雨往屋里灌,上半层楼梯的花盆一整排一整排的被吹倒,有些较弱的花已被风连根拔起,眼下顾不上太多,只能先搬进来,陆景年刚洗的澡全被雨淋湿了,他大声喊:知意,你把花往下搬,三楼楼梯不能放,你在里面搬,我负责外面的。 好,你小心点。 陆景年抢着把外面的花全搬进了楼梯间,最后只剩下他们一起种的无尽夏,无尽夏是直接种在水泥槽里的没办法搬,陆景年想了想,把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