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红色,一面是白色,对吗? 余知意说:对,很像你,面表看起来淡漠,实际温暖细腻。 那我带走了。 好,再见。 再见,再见余香花店,再见这满室余香,再见余知意。 坐上出租车,出租车是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的阿叔,阿叔主动搭话:来旅游的啊,怎么不多待一天,我们这里明天开海期,海边很热闹,那话怎么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所有渔船会出海,经过了漫长休海期养过的海鲜个大肥美,不赶时间的话可以多留两天。 那可惜了,以后有机会再来吧。 阿叔还在惋惜怎么不多留两天,陆景年拿出海螺把玩,放在耳边,能听见嗡嗡声,类似热水壶瓶胆的声音,阿叔看见,说:海螺挺好,女朋友送的吧。 嗯?陆景年一愣,不是。 哦,那是未来女朋友了。 也不是。 阿叔:不是?不是你接受这海螺就不太地道了,本地渔民有个古老传说,向爱慕的人表白,只要把想说的话告诉海螺,海螺会带话给对方,这就是个表白的海螺,只有表白会系红绳,当地卖海螺的人一般都会把这个传说告诉买海螺的人,送你海螺的人肯定是知道的,这个传说最后讲的是,你要是同意对方示爱,就买一段七彩绳或买七种颜色的绳子回赠给他 陆景年思绪变慢,阿叔还在讲什么他没注意听,余知意的一颦一笑如慢镜头在脑海回放,车子继续前行,风景在后退,时光回溯,好像一切都突然明朗了起来,陆景年很急地说:阿叔,麻烦掉头,回到我刚刚上车的地方。 沈向瑜:客串下下 顺便求海星呀,谢谢 第31章 白玫瑰 好咧,我就说吧,难得开海期,错过多可惜。 余知意脑袋放空的在家收拾着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陆景年起得早,沙发上的被子被他扔进了洗衣机,沙发收好归位,拖鞋放在了鞋架了,连平时能看到的烟灰都没有,除了阳台挂着的那串贝壳风铃,书房那个八音盒,好像他从来没出现过。 从来没觉得一个人住房子这么冷清。 余知意心沉甸甸的,说不出什么滋味,喜欢上一个过路的旅者本身就是一种不能奢求回应的单恋,人过三十,各有追求,他的事业,亲人,朋友都在广州,而余知意早习惯了在这样一个慢节奏的小镇,跟着花花草草过平淡的日子。 他们注定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 余知意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从三楼转到一楼,那本《岛上书店》还放在藤椅旁边,书签夹的那一页,他看到一行字,因为心里害怕我们不值得被爱,我们独来独往,再仔细一看,那句话未尾沾了一片干枯的玫瑰花花瓣,花瓣似乎被指甲或其它硬物刮蹭过,留下一条细细的痕迹。 余知意盯着书,盯到眼眶发胀,抬头揉了揉,正想着要找点什么事来转移注意力,门口传来一声车门开关的声音,接着一道人影移动至店门口,余知意依然盯着书,很轻地说:欢迎光临,想要什么花? 那道影子径直落在头顶遮住阳光,一枝花递了过来,花的影子落在书上,刚刚落在那句因为心里害怕我们不值得被爱,我们独来独往上。 那人开口:来送花可以吗? 余知意抬头,对上陆景年带笑的眼,那一眼越万年,时间好像被冻住,没人说话,也没人动,风吹动他手上的书页,吹落身旁大飞燕的花瓣,好像一切都在重影,又想不起重影的是哪一段。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景年扬了扬手里的玫瑰:再不接我手要酸了。 余知意接过,是一朵白玫瑰,笑道:偷花贼,哪偷的? 走的时候在你门口花桶顺的,本来打算带回广州做干花。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余知意仰头问,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跳的很快,快到自己能听到声音。 陆景年说:听说明天开海期,听说会很热闹。 嗯,是啊,会很热闹。 陆景年又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在三楼顶层种了一整层的花,我好像还没上去看过。 是我疏忽了,没带你上去看过。余知说,心跳快得影响呼吸。 陆景年再说:那包无尽夏的种子还没种,你不是说让我帮忙吗? 好啊,晚上我们上去种。 余知意觉得他还有话没说完,那句话呼之欲出,明明都已经含到舌尖了,又被他咽了回去。 那你票退了吗?算了,顺其自然,万一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