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 陆景年站在路口踌躇,阳光太烈,照在前方红绿灯上,有点难为他。 虽说红绿色盲,但平时还是能分清红绿灯,红灯在他眼里偏黄色,绿灯在他看来是偏清白色,黄灯偏橘红,有些城市的红绿灯分不清,他可以听红绿灯提示音,再或者跟人走,行人走他走,行人停他停。 可眼下路上只有他一个人,强光照着,对面三个灯像是被一层热气遮着全闪着刺眼的红,也没有提示音,左右看了看,左边没车,应该能过。 余知意一路拍着花儿,不知不觉拍到了路口,每一棵都有不同的美,正准备返回花店,余光瞥到人行道一人背着双肩包的男人,看衣着是刚误入镜头的男人,此刻人行道对面正值红灯,男人望着左手边往路口对面冲,似乎完全没注意右边车道一辆小车正向路口驶去。 等等! 余知意几步跨上前拽住那人背包将他拉回来,好在他走的慢,朋友,能帮我拍张照吗? 陆景年被一股力量猛往后一拽,还没来得及回头,借身后那人手臂站稳的瞬间前方一辆车疾行而过,带动一股热风,同时一股香气沁入鼻腔,似栀子的清雅,又像玫瑰的馥郁,更多的是百合的馨香,回头,对上一双澄净的眼眸,配着一张带着浅笑的脸,陆景年原谅了他的无礼。 不好意思, 余知意取下单反,能帮我拍张照片吗? 陆景年没接单反,抱歉,我不太会拍照,赶时间。 说罢再次走向斑马线。 余知意执着的将他拽到树荫下,指指红绿灯,刚红灯。 余知意打量着他,看起来跟自己年岁相当,三十左右,五官组合在一起挑不出任何瑕疵,额头布满细汗,面色苍白,用当地阿嫲的话说那就是印堂发黑一脸倒霉相。 那现在是绿灯了吧,我得走了,谢了。 陆景年晕得厉害,只想快点找个酒店躺一躺。 余知意这下断定他是想不开要寻死了,对话的这两分钟,对面又轮到红灯了,再拉拽住他背包,诶,你是来旅游的吗? 陆景年真的撑不住了,顺着余知意手脱下背包转身俯身快步闪到一旁干呕,好半晌才顺过气。 你没事吧? 陆景年双手撑着膝盖,摇头,没事,我只是想去对面酒店。 该不会是中暑了吧?要不跟先我去店里休息吧。 明明是询问他意见,却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拎着他的背包在前面带路,前面花店就是了,很近的。 陆景年反应迟钝的跟在他后面走,确实很近,几分钟后,余香 花店招牌印入眼帘,简约的白色招牌,余香 下面还有一排小字 予人玫瑰 手有余香,两扇玻璃门开着,左边放着一桶鲜花,右边一棵龟背竹,底下是一张竹藤椅子,门口的广告牌上彩色粉笔写着一行加粗字:今日特别鲜花,星芹。 下面一行小字:你比星星更闪耀。 陆景年没去关注字句的内容,被字的本身吸引,很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粉笔字了,行云流水,畅快豁达,超凡脱俗。 花店左右两间,都是冷饮店, 这会儿右边的奶茶店店主郁梨,倚在门边啃着西瓜跟余知意打招呼:余哥,刚有客人,帮你卖了一束花,微信扫码的,钱你收到了吧? 余知意笑笑:谢谢,收到了。 郁梨这才看见跟着余知意身后的陆景年,赶紧放下西瓜,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这位帅哥是来旅游的?一个人吗?需要导游吗?很便宜的,只用包车费和三餐就行了 左边鲜榨果汁店的老板谭玮一脸鄙夷,打断郁梨:行了吧你,看见长得帅得都往上凑! 管你 事! 郁梨回击。 电还没来,余知意招呼陆景年坐在他刚坐过的凳子上,顺手把他的背包搁收银台上,说:别理他们,他俩天天斗嘴,今天刚好停电了,空调没法开,你拿扇子扇扇,我去帮你拿点水。 陆景年一坐下汗淌得更厉害了,打着扇子打量花店,花店面积不大,目测 40 平方左右,花架上下再层,整齐的摆放着各种鲜花,数种花香萦绕在一起,数百合的香气最为突出。 细看,每个花桶上都贴有标签,陆景年看过去,绣球、针垫、落新妇、松虫草、冰淇淋桔梗、弗朗、小飞燕、翠珠,扫过上层,大部分是他没见过的花材,上层最后一个花桶,标签上写着 星芹 两个字,陆景年看过去,小小一枚的花朵,呈放射状排列,像散开光芒的星星,花如其名。 目光往下,下层全是玫瑰,一看望过去,又各不同样,各有各的美,标签上依次标着:流沙、粉钻、太妃糖、暖玉、曼塔、芬得拉、迪薇娜、楼兰、琉璃翠。 陆景年头一次知道玫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