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想要提醒季糖那里有虫子,可没想到他还没说完,季糖就被虫咬到了。 季糖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不知名虫子咬到,整个人很不知所措:“怎么回事?” 殷朗喃喃道:“这是七步虫。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爬到人的脖子处,然后将毒液注射进去……如果不抓紧治疗,毒液会让人在七日内死亡。” 季糖眉心一跳:“那……该怎么办?” 殷朗面不改色地淡声道:“把毒液吸出来。” 他打猎的时候,经常见到过这种虫子,虽然没被咬过,但多多少少也了解过一点。 季糖很快反应过来,他使劲地低下脑袋,想要去咬自己的脖子,但怎么也咬不到:“不行呀……我吸不到自己。” 可能要用点工具帮忙,比如拿吸管吸——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殷朗想出了一个出乎他意料的办法。 “我帮你吸。” 季糖:“…………” 季糖:“???” 殷朗:“越早把毒液吸出来越好。” 季糖面对对方的好意,也总不能拒绝,毕竟这是会危及他性命的事。 他来这里之前,想过无数遍自己遇到第一件会危及性命的事是什么,他想过被奸人谋害,也想过无意撞上天灾……可他万万想不到,竟会是被一条虫子咬到。 而且他更没想到解决这件事的办法竟会是这个。 季糖硬着头皮,点点头。 他解开了缚住衣领的绳子,露出白皙的颈脖。他涨红脸颊,闭上眼睛,一鼓作气道:“陛下,吸吧。” 他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一条待宰的小动物。 “……” 男人自然没有含糊。 可当他凑近季糖的颈脖,嗅到对方若有似无的奶香味时,整个人愣了愣。 季糖的颈脖处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白皙的皮肤底下的青色血管隐约可见,他的皮肤很好,细看没有一点过大的毛孔,而且透出点很好闻的奶香味。 他的颈脖轮廓也很好看,能清晰地看见蔓延至锁骨的线条、圆滚滚的喉结。 殷朗莫名地想起方才教季糖用剑的时候。少年的手被他攥在手心里,又热又软。 而且……季糖坐在他怀里骑马的时候,他不经意地扫过一眼季糖的颈脖处,被黑色碎发半遮掩着,很白净。 殷朗不再让自己想这么多,他将下巴抵在季糖的肩窝上,轻轻地向对方的伤口咬去—— 可当他的唇触碰到对方的皮肤时,整个人像触电一般,心差点要炸开,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涌入脑海。 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想。 殷朗叩住季糖的肩膀,眯起眼,深吸一口气,将微苦的白色毒液吸出。 少年的颈脖处顿时留下一个深深的红印子。 季糖并没有察觉到殷朗的异样,他扭扭脖子,发现脖子真的比之前舒服得多了,他笑道:“谢谢陛下帮忙呀。” 他继续拎起那只被自己猎杀的兔子,在殷朗面前晃了晃:“陛下,待会给您做香喷喷的兔子烤肉吃,我的技术可是很好的……” 殷朗没有听清楚少年说了什么,他满脑子都是季糖的模样。 季糖似乎察觉到殷朗的不对劲,他不经意地瞄到对方的耳朵:“咦,陛下,您的耳朵怎么便红了……您的耳朵也是被虫子咬了吗?” 殷朗:“…………”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淡声道:“我去附近的河水洗把脸,你乖乖在这里等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