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生活了一段时间,自詡还算了解白熙澄的个性,白熙澄提到画画时,那种认真而虔诚的神情不似作偽,他不认为白熙澄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种人真是太噁心了,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竟然还抄袭你的作品,还是美术系的,连尊重原创都不知道吗?」 「唉,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我真的不能容忍抄袭的事情发生,这就是在玷污艺术嘛!也不知道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徐盛良痛心疾首地说道。 李墨阳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这种人就是艺术界的败类。」 然后他状似好奇地问:「不过,那个人之后怎么样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没怎么听到他的消息了……」徐盛良含糊地回答道。 「肯定是心虚了。」李墨阳一脸义愤填膺,「哎,做出这种事,他晚上怎么睡得着,都不会不安吗?」 「是、是啊」听他这么一说,徐盛良的脸色又有些难看了。 李墨阳假装没看到,又骂了几句,才像是注意到的问:「哎呀,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徐盛良淡淡的回答道:「没什么,最近比较晚睡,有点累了。」 「还是要多休息啊,晚上早点睡,反正你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不用怕睡不着。」李墨阳假意关心,又欣赏了一番徐盛良僵硬的神情,这才慢吞吞的道别。 回家的路上,李墨阳一直在犹豫要怎么跟白熙澄交代,光听徐盛良的说词,是没什么破绽的,虽然李墨阳能够从他的各种反应里挑出不对劲,但这些终归是他的推论,不是确凿的证据。 白熙澄最近的心情本就不太好,现在事情还没完全定论,告诉他也不过是让他平添烦恼。 虽说如此,李墨阳最后还是决定将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白熙澄了。 白熙澄被困在八楼,不能亲自调查自己的死亡事件,拜託他帮忙,是不得已之举,要是他还欺骗他,那对白熙澄也太不公平了,而且既然他已经决定将白熙澄视为朋友,就更不应该欺瞒对方。 不过,就像李墨阳所想的,白熙澄知道今天的事情后,又开始怀疑起自己,虽然李墨阳一再强调徐盛良很可疑,但他也知道,李墨阳身为他的朋友,立场本来就不怎么公正,他的那些怀疑,很可能是安慰他的说法。 不过因为不想打击李墨阳说要继续调查的积极性,他面上儘量表现平静,只是做事时总是不太对劲,像是在炒完菜才发现盐巴加太多了,但他无法亲自试吃,也不知道味道如何,幸好李墨阳吃饭时没表示什么,他就松了一口气,以为味道还行。 李墨阳倒是看出了白熙澄的心不在焉,毕竟太明显了,就连画画的时候,他都显得有些恍神,这可是平时绝对不会出现的事情。 但白熙澄现在明显听不进劝导,他索性装作不知,就是菜实在太咸了,他又不想加重白熙澄糟糕的心情,只好像平常一样吃完晚餐,回到房间再疯狂灌水。 一人一鬼假做无事发生,倒也平静的度过了一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