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很多很多次。 是被耶律欺负哭的吗? 是被耶律恶劣的玩笑气哭的,还是在床榻上被弄哭的? 阿哲吉喉头一紧,竟说不出一个字。 见他没有说话,也没表态,江扉的脸上露出了失落的神色,被耶律拉进怀里拥着也只恹恹的低头不说话。 阿哲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落下,猝然触及到他侧颈处被黑发盖住一半的吻痕。 吻得很深,像是抑制不住喜爱之情,掺杂着克制的浅浅齿痕而留下的,在瓷白的颈子上格外显眼,扎的阿哲吉心口一疼。 眼底沉浮的晦暗情愫被刺的又缩了回去,他露出温和的笑意,轻斥道。 耶律,你别总欺负他。 我才没有欺负他,我 耶律着急的反驳着,下意识看了身旁的江扉一眼,脸竟有些害羞的红了,语气愈发欢喜。 我疼他宠他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欺负他。 不知想到什么,他忽而神情振奋一些,迫不及待道。 对了兄长,趁着今晚老族人们都在,我想给他印上我的蛇契。 阿哲吉浑身一震,瞳孔微缩,一时有些失态。 你...你这样早,便想给他印蛇契? 他们这一族的人,幼时便会在脸上及身上印上纹路独一无二的蛇形刺青。 而等他们找到了心爱之人,决定要与对方共度余生时,便会在对方的身上印上与他们纹路一模一样的刺青。 那是他们的蛇契,一生只能印在一人身上。 蛇契的仪式重大,需要在老族人的见证下,由族里唯一知晓此术的蛇师亲手印下。 那是一种神秘的材料,终生都无法抹掉。 一旦印下,蛇便会庇佑他们相爱之人永生永世如双蛇缠绕,无法分离。 周围的人也听见了耶律的话,纷纷寂静,望了过来。 有老族长沉吟片刻,缓声道。 按照我族的传统,族人成年后便可与对方缔结蛇契,只是需得对方也心甘情愿。 他们并不排斥外人,若对方真的愿意纹上蛇契,便也可以算作他们的半个族人。 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耶律身旁的江扉身上。 江扉原本垂着头,好似已经有些困顿了,揉着眼睛不说话,被耶律晃了晃手臂,便抬起了头。 扉儿,你愿意印下我的蛇契吗? 江扉茫然的看着一脸渴盼的耶律,并不理解他眼底的热度是为何,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 他有些不安的看了看阿哲吉,投去了无助的目光,见阿哲吉也在等着自己回答,只好又怯怯的问耶律。 什么是蛇契? 蛇契就是..... 耶律知道他脑子烧傻了,怕跟他解释不清楚,想了想后用最简单的言语说。 蛇契就是,你以后都跟我这样生活,你愿意吗? 江扉怔了怔,随即忽然摇了摇头,气鼓鼓的说。 我才不要和你待在一起,你老是捉弄我,惹我哭,我要阿哲吉,要阿哲吉陪着我。 说着,他奋力挣脱开了耶律的手,逃也似的跑到阿哲吉的身边,攥着他的衣角躲到他身后,忽然有了底气似的唤他。 阿哲吉。 阿哲吉与耶律皆是一怔,随即耶律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忍着眉间的戾气,勉强朝江扉露出温柔的笑容,试探性的去抓他的手。 扉儿,你回来,来我这边。 可江扉直往阿哲吉的身后躲,并不理他,还带着委屈的哭腔小声求着。 阿哲吉,我不想去耶律那里。 阿哲吉没想到相隔了半个月,江扉竟还是这般依赖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耶律走到了他的身边。 如同被选择般的荒诞错觉让阿哲吉的心里浮出了一种极其古怪的胜利感,他看着变了脸色格外凶狠的耶律,挡住江扉,和缓的沉声道。 耶律,江扉他如今心智不全,是孩子心性。孩子的话当不得真,是喜是恶都不过是短时间的赌气。 这样吧,他这几日先留在我这里,我替你问问他的心意,你也冷静冷静,好好想想他是否就是你命定之人,等确定了再印蛇契也不晚。 耶律还是很听他的话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他盯了江扉几秒,看对方还是不愿意看自己,勉强同意道。 好吧。 答应的刹那间,阿哲吉的心里莫名一松。 整颗心都因为充溢着某种膨胀的情绪而变得轻盈起来,一直飘到了胸口。 他不自觉攥紧拳头,试图将那股不受操控的,类似于偷窃而来的隐秘愉悦藏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