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一个小时前发出的那条,毫无动静。 心脏好像缓缓下沉了些。 他到底看到没有,看到了好歹回一条呀 陆潺潺把脸埋进膝盖里,细细听着墙外的喧闹,渐渐的,喧闹中夹杂起一串突兀的脚步声。 他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确实是从巷子里传来的。 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很耳熟,陆潺潺手抖了抖,是江逾林吗? 他手指不由自主地绞着衣袖,死死盯住巷口的拐角。 紧接着,拐角处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 来人脚步顿了顿,看到他后,提步向他走来。 江逾林的脚步声就和他本人一样,似乎永远都是平稳和缓的样子,背着月光,每一步都像踩在心上。 等到走近了,江逾林在他身前站定,借了月色,陆潺潺才看清他穿了件浅橙色的t恤。 他忽然想到网上说的:求助消防员叔叔。 虽然江逾林衣服的饱和度在月光下看起来,比消防服低了不知道多少个饱和度,但他穿在身上就是特别特别好看。 陆潺潺哑着嗓子,喃喃道:班长 江逾林在他面前蹲下,陆潺潺。 他声音带着喘|息。 江逾林体力一直很好,他可以背着陆潺潺从食堂穿越长长的林荫道回到寝室,也可以陪着陆潺潺每天夜跑。 他从来不会发出这种类似于慌乱的喘|息。 巷子里安静异常,这一点点微弱的喘|息夹杂在墙外的喧闹里,还是落到了陆潺潺耳朵里。 他愣了愣,你是,跑过来的吗? 江逾林没说话,只静静看了陆潺潺一会儿。 等到再开口时,声线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不是。 他看到陆潺潺慢半拍地点点头,揪着手指垂下眼皮。 他左边脸颊蹭了一块小小的灰尘,附在白生生的脸皮上,显得主人格外可怜。 江逾林抬手擦了擦,陆潺潺饱满的唇瓣就抿成一条线,他又看到了那双对称的小梨涡。 抿嘴可以代表很多情绪,不单单只因为高兴,陆潺潺难过或者委屈,它们都会跑出来。 江逾林手指顺着他的脸颊滑倒嘴角,终于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左边那只小涡。 陆潺潺最终还是被江逾林抱出的巷子,像抱小孩儿一样,手臂圈住江逾林的脖子,头恹恹地搭在他肩上,整个人有气无力的。 江逾林始终不能习惯陆潺潺耷拉着脑袋闷声不吭的样子,犹豫半天,你在哭吗? 陆潺潺趴在他肩头,传出的声音闷闷的,没有 确实没有哭腔,但也没什么精神。 江逾林低头看向自己肩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半晌,轻叹着抚了抚他的脊背,好了。 医院里。 陆潺潺坐在骨科诊室外,盯着自己的脚腕儿发呆。 半个小时前,医生捏住他肿成大号猪蹄的脚踝,哟嗬着打发他去拍片子。 拍完片子后,又捏住片子哟嗬着说幸好没伤到骨头,打发他去拿药。 他走不动道,只好坐在门外等。 江逾林拿完药回来时,就看到他一个人在哪儿发呆,医院明亮惨白的灯光照得他脸上失了血色。 江逾林心微微悬起,加快脚步走过去,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陆水水? 陆潺潺回过神,仰头朝他抿了抿嘴,班长对不起啊,你回我消息我没收到。 在他给江逾林发出求救消息时,那边几乎立刻就回了过来,问他在哪,只是因为网络原因没收到。 现在到了医院,网络顺畅,江逾林那一连串被卡住的消息就都冒了出来。 人家不仅来找他,还陪他在医院忙前忙后,可他之前却以为江逾林故意不回消息,还小小地埋怨过他。 陆潺潺垂下头,扣着座椅,愧疚极了,真的对不起 江逾林心悬得更高了,他蹲下来,轻轻托起陆潺潺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不怪你啊,是网络不好。 陆潺潺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又摇摇头,躲开他的手自己调整起情绪。 江逾林却无法忍受他低落的样子,顺了顺他的脊背,放缓声音道:到底怎么了,脚疼得厉害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陆潺潺低头平复着,他从来不是个会让消极情绪占据内心太久的人。 再次抬头看向江逾林,他嘴角已经抿起一抹浅浅的笑,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饿了。 江逾林看着他浅浅的小梨涡,虽然声音依旧没多少m.bOWUChiNA.coM